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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他吗废话,你不就是想报仇么?有本事就来啊!&rdo;维盛打断他的话,&ldo;打完再说!&rdo;强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一挥手,已经是几个人扑了过去,维盛身子一侧,躲了过去,手指一捏,一记重拳已经招呼上眼前人的鼻梁,耳边一道风声,他头一偏,是一跟手臂粗的铁管,又是这样猛力地横扫过来,他退后半步,一手砸向来人的脖子,脑后却是一重,有什么东西砸在后脑上,他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脚一软,跌坐在地。周围已经有人叫道:&ldo;他一个人哪打的过!现在已经不行了,大家上!&rdo;强哥点起一根烟,甩甩手,微亮的火光湮灭在黑暗里:&ldo;教训教训他‐‐还是个学生,下手别太重了。&rdo;&ldo;是!&rdo;众人一拥而上,维盛面前仿佛有无数只手,他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他打不过那些人,可笑他永远只能在纪莫面前逞英雄,其实他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又是一个人踢在他小腹,他抽搐了一下,嘴角缓缓蜿蜒下一道血红:纪莫,纪莫…你在哪?真的…在他身边么?等到纪莫在医院里见着潍盛的时候,已经五天后了,他几乎是冲进病房,捏住维盛的双手,大声一句:&ldo;你干吗不早告诉我?&rdo;惹来护士冷冷一瞥:&ldo;小声点,还有其他病人呢。&rdo;维盛坐在床上看他,半晌才扯扯嘴角:&ldo;这又没啥,肋骨断了一根,没引起内出血,你别担心。&rdo;纪莫瞪大眼睛:&ldo;这叫没什么?&rdo;护士又是一个白眼,换好药冷着脸走了,纪莫只好压低声音:&ldo;怎么弄成这样?&rdo;维盛垂下眼睛,想了一会慢慢地说:&ldo;都和你说晚上遇见抢劫了,时运太高,碰上些狠角色,没办法的事。&rdo;纪莫坐在床边,顿了一下,眼圈有些红:&ldo;那些人也忑狠了,下这么重的手。&rdo;维盛一见他这表情心就软了,他知道纪莫还是在乎他的,那个晚上撕心裂肺一样的疼仿佛就此湮灭,他刚想安慰他,却不经意地看见纪莫微敞的领口里那深深浅浅的痕迹。他一怔,心腹之间好象又一下子燎起来,生疼。他也是圈子里混惯了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ldo;你和他…又在一起了么?&rdo;这原本只是在心里念着的,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小声地念了出来,维盛也吓了一跳。纪莫离他那么近,自然是听到了,尴尬地转过脸去,维盛对他的感情他并非一无所知。维盛苦笑了一下,他该为自己悲哀,不是么?难得对感情认真,竟是个这么个结果,偏又放不下断不开‐‐勉强纪莫却是他最不想也最不屑的事。他想到刚认识的时候,纪莫冷漠又隐带痛苦的神情,想到后来他们胡闹玩笑的时候,纪莫轻浅的微笑,以及酒醉闹事的时候,纪莫天真又放肆的眼神与笑声‐‐这一切,竟都不再属于他了么?维盛怔怔地看着纪莫,此时的痛苦仿佛比当时被那些流氓围殴痛打还要深,他想起强哥在最后踩在他的肚子上,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说:&ldo;我这次算是留了手,叶维盛,你想逞英雄也要掂个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什么东西!以后做人别这么嚣张!&rdo;他原本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他只是醉了,不,他是想成为纪莫心里的那个人!象那个人一样的嚣张,放肆,无所顾忌,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他突然侧身剧烈地咳嗽起来,纪莫吓了一跳,忙扶住他:&ldo;维盛?是不是压着伤口了?&rdo;维盛几乎要咳出了眼泪,朦胧间他看见纪莫担忧的脸,心里一颤,他是载了,载在一个叫纪莫的男人手上!他撑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怔忪间,他轻拥了一下纪莫的肩膀,一扯嘴角:&ldo;没事,我只是呛着。&rdo;纪莫正准备问没喝水他怎么呛着,维盛却要他扶他去厕所,纪莫只有作罢。两人并肩而行,维盛看着纪莫侧脸和耳前浅色的鬓角,心里一震,强行把自己满心爱意都压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做再多都挽回不了纪莫,叫他就此放手却已经不可能了。真要以朋友身份看他,维盛又做不到,心里象是割据似的,乱成一团。他眼一闭,暗对自己说,从今以后,你只能当他是朋友了…佟离一早起来就不见了纪莫,他向来是睡的死的那种,纪莫走的时候他也一点没察觉,他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嘟囔抱怨了几句,忽然又想到这些天和纪莫相处的点滴激情,不由浅浅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