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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所叙,乃是他的子孙所为,与他不相干的。
曾国藩发过张之万的书信之后,跟着就接到江西刘秉璋中丞的私函,说是已将伪幼主洪福瑱验明正身,绑赴法场正法,但据敝门人徐春荣之意,此事应由尊处出发为妥。曾国藩也以为然。赶忙一面拜折奏知朝廷,一面又给徐春荣一信,劝他千万不可马上告请终养,至少帮到刘秉璋任满方能归隐。徐春荣接到曾国藩之信,送给刘秉璋看了,刘秉璋大喜道:“杏林,这样说来,你可不能再走,我马上奏请派你做此地的全省营务处。”
徐春荣不好再事推辞,只得写信禀知老母,后来接到老母回信,说是近来身体尚健,既是曾刘二帅,如此重视,尽忠和尽孝是一般的。徐春荣奉了老母之命,方始接受江西全省营务处之差。
有一天,正和刘秉璋两个经过滕王阁下,刘秉璋道:“此刻左右没事,我和你两个,上去玩他一玩。”
徐春荣听说,便同刘秉璋上阁闲眺,他们师生二人正在赏风景的当口,忽见彭玉麟一个人青衣小帽的飘然而入。
刘秉璋慌忙迎入,含笑的问道:“雪翁,你怎么一个人来此,大概又在私行察访一桩什么案子了。”
彭玉麟连连点头,又笑上一笑道:“恰恰被你猜中。”说着,又向徐春荣说道:“我的来此,就是为的严磨生的那桩案子。”
徐春荣听了不觉失惊道:“我真忙昏得太不成话了。这桩案子,我既同着敝老师服官此地,早该办理,以伸严姓之冤,实因此地兵燹之余,百务并举,真正的一时忙不过来。”
彭玉麟指指徐春荣和刘秉璋二人大笑道:“你们师生两个,青天白日,不去办理公事,反在此阁眺望风景,我们杏翁还在说忙不过来呢。”
刘秉璋急得罚誓的辩白道:“我和杏林二人,到此以后,真正忙得屁滚尿流,雪翁不信,可去查看我们所办的公事为证。”
彭玉麟一见刘秉璋忙不迭的向他辩白,始与刘徐二人一同坐定道:“仲良勿急,我是和你在说戏话。这件案子,我已经替你们办明白了。”
徐春荣听说,又大惊道:“彭大人你真是一位包龙图转世了。你老人家是那天到此,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彭玉麟道:“我来了也没几天。至于你们不知道我的行踪,这是我吩咐一府两县的,我的守这秘密,并不是要瞒你们,实因要瞒案中要犯。”
刘秉璋岔口道:“此案我也听人说过,本想亲自提审,不知怎么一来,就此耽阁下来。现在凶犯倒底是谁?”
彭玉麟道:“你问凶犯呀,凶犯就是那个欧阳发仞。”徐春荣听了一喜道:“这不是被我猜中了么?”
彭玉麟点点头道:“杏林可惜不做州县,不然倒是一位片言折狱的贤明官儿。”
刘秉璋不解此话,忙把眼晴望着彭徐二人,彭玉麟便将他和曾国荃、徐春荣三个,曾在江南大营之中,提过此事,细细的告知刘秉璋听了。
刘秉璋听完,朝着徐春荣很满意的一笑道:“杏林,我就委你再兼发审局的总办如何?”
徐春荣未及答话,彭玉麟却笑着接口道:“杏翁已当奏派差使,怎么好去干此府班事情,要末马上给他署理臬司。”徐春荣也笑着道:“彭大人,你可不必再保举我了,我对于这个营务处的差使,还忙不过来呢,还是请你快快宣布欧阳发仞的案子吧。”
彭玉麟听了,方始说道:“我对于严磨生的案子,无日不在心上。现在既任巡阅之职,我就专来办理此案。我还是大前天秘密到此的,一府两县,也是我去传见他们的,我因此地官场,大家都在疑心严磨生是凶犯,不可不细心审问。我先在县衙门里审了一堂,各犯仍旧一无招认。我等退堂之后,忽然想出一个计策,暗命差役,去到监里,各人互相谈说此案,有意要使各犯听见。”
刘秉璋忙问:“究是那些说话。”
彭玉麟道:“我命差役说,彭大人审问不出此案,心中十分焦急,拟在今天晚上,将案中人犯,一齐押到城隍菩萨面前,让城隍老爷前去审问。
“哪知那个欧阳发仞不待听毕,便去插嘴对差役说道:‘城隍菩萨,只能审鬼,怎会审人。这位彭大人,真正是想入非非了。’
“差役即答欧阳发仞道:‘彭大人本有包龙图转世的声名,况且每次审理无头案件,没有一次不审明白的,阳间官府个个怕他,所以阴间官府,也极敬他,只要彭大人用封牒文①去给城隍菩萨,城隍菩萨一定能够照办。’“别个人犯听了此话,并未怎样。只有欧阳发仞听了,顿形不安起来。我经差役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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