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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成先生的历史,讲些给我们听听呢?”
石达开听说,一边点头,一边就接着说道:“秀成和我本是同学。我们这位去世的老世伯,名叫世高。他家本是书香人家,自从生下秀成子思(前483—前402)战国初思想家。姓孔名伋,孔丘,家境已渐中落。秀成的原名,本叫守成,他在八九岁的当口,就不喜欢研究举业,除了治国安邦之书,不轻寓日。我们那位世高老世伯,因他有子若此,倒也异常高兴。一天秀成忽去请问他的老父,说是守成二字,乃是一个庸碌的子孙名字;只要为人谨慎三分,便可名副其实。人生在世,总要做些创业之事,方才不愧天生斯人。我们那位世高老世伯,便把他改为现在的名字。秀成到了二十开外,一切举动,完全是位武侯模样。前督林则徐制军,曾闻其名,专人走聘,他还嫌他手下,不足展他平生抱负,也和今天一般,避而之他。今年才只二十有八,真正可称一位少年英雄。”
大全、玉成二人一直听到此地,正待再问,偶然抬头,忽被夕阳的光线,照入眼帘,始觉时已不早,不便再谈闲话。忙问石达开道:“天已将暝,难道我们就在此地露宿不成?”
石达开点点头道:“若不露宿,焉得捉此一条活龙。可惜此村没有饭馆,倒是一桩难事。”
陈玉成忙在身边摸出几个面食,递与石达开道:“兄弟带有几个饽饽,不知石大哥可能将就充饥,此地确没餐馆。”
石达开笑着接食道:“军营之中,没有水喝,也是常事,有此便好。”
石达开一连吃了几个饽饽之后,就到溪边喝了几口凉水,仍旧坐在石上,一手拍着肚皮大笑道:“既已吃饱,今宵可以露宿矣。”
此时洪大全也将他身上的饽饽取出,分与玉成同吃。吃完之后,大家又谈了半天。三个人看它夕阳慢慢地西下,看它皓月慢慢地东升。石达开一任它夜色弥漫,仍旧谈他闲天。
一直到了月挂中天,方才丢开闲文,对着洪陈二人说道:“秀成的锁门而去,我起初时候,当然不知道他往何处。及听二位说起,我才料定他走不甚远,一定避在左近地段待到半夜,以为你们二位决不露宿等他,更不知道我这故人也来找他,他必回到家中宿歇。我就想出一个法子,定要夜深方办。”陈洪二人自然大喜,忙问甚么法子。
石达开笑上一笑道:“从前刘备带了关张二人去访诸葛武侯。张飞因见武侯躲着不肯出见,便对刘备说,不如用火烧了这茅山道士的房子,不怕他不逃出来相见,当时刘备虽然没有肯用此法,我今晚上,可要用此法了。”
石达开一边说着,一边就请洪陈二人,用上几把稻草,堆在秀成的后门,真个烧了起来。秀成的四近,本没邻居,试问谁来救火。不到半刻,只见那座土屋,早已烈烈烘烘的,烧得映着一天都红起来。
不料就在此时,陡见远远地奔来一人,口中大骂着昨天两恶鬼真正害人。石达开等三个,一见来的正是秀成,立刻一齐上前,去将秀成这人团团围住。秀成瞧见有人围他,当初还当强盗;及至仔细一瞧,非但就是那两个恶鬼,而且还多出一位故人石达开起来。当下才知此火,就是他们三个宝货有意放的。不禁先对石达开恨恨地发话道:“天下断无一面奔来求贤,一面又在放火之理。那位满洲皇帝,遇见你这些革命种子,真正也是他的晦气。”秀成说到这句,又朝三个将手一挥道:“还不替我快快救熄了火再说。”
洪陈二人,自然一面忙着陪礼,一面忙着救火。石达开连火也不肯帮同去救,单把秀成这人,一把拖到那块大石之上,一同坐下,微笑着道:“你莫担忧,烧了你的银的,赔还你的金的就是。人家有心前来请你,谁教你搭这种臭架子的呢?”
秀成听了,连摇其首,一句没说。
此时洪陈二人,业已将火救熄。秀成奔去一看,幸亏还只烧去几间小屋。当下也微微一笑,邀着石洪陈三个,一同进屋,分开宾主坐下。先问石达开道:“达开大哥,我曾经听人说起,你已遇着明主,很有权力。此刻半夜三更,来此何为?”
石达开应声道:“你已知道我们来此求贤,何必多问。”
秀成听说道:“你们那位秀全先生,现方有病,我兄怎好走开。”
石达开听了这句不觉一愣道:“秀全并没病症,贤弟何出此言?”
秀成又说道:“一个人要想苟安,便是终身大病。若为救国救民,尤加不可。秀全先生起初时候,在那桂平,借了传教为名,撺掇杨秀清去办团练,明明想以杨氏前去挫动官兵,他便乘机去取桂林省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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