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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方宁耐着性子说,你看我这么忙,还开什么玩笑?你照管了孩子,我感谢你,心里有数。
潘岗沉着脸说,谁给你来的电话?简方宁答,一个病人。
潘岗问,病人怎么知道咱们家的电话?简方宁说,我也纳闷。
问她,也不说。
潘岗说,装什么奸人?分明是你告诉他的。
简方宁说,你怎么瞎赖人?潘岗继续挑衅,说,那个大烟鬼是男的还是女的?简方宁皱了一下眉,她想对潘岗说,人家已经戒了毒,就不要大烟鬼长,大烟鬼短的。
一看潘岗蓄意制造事端,就简短地回答,女的。
潘岗说,我不信。
我看你说得那个热闹劲,还替人家规划以后的生活道路,分明情意绵绵。
你那个医院里,住的尽是大款小款,你给他们治病,他们就谢你。
有一个半个地瞧上你,也说不定。
你说是女的,我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拨给她。
如果她说刚才是她打的电话,咱们就拉倒。
如果不是,你小心。。。。。。简方宁反而笑起来,说潘岗,别瞎猜了。
这是一个女病人,名叫庄羽。
可我没法告诉你她的电话号码,她只是无数病人中的一个,我没记住她的号码。
沈若鱼化名范青稞,就和庄羽住在一个病房。
她那里可能有庄羽的电话,你要是有兴趣的活,就同沈若鱼联系。。。。。。潘岗原来也不过无事生非,现在借机下台说,好啦,这么复杂,我相信你说的就是。
但是女的我也不放心。
你跟病人说的话,比跟我和孩子说的多得多,口气亲切无比。
你打算做大烟鬼的教母吗?把你的爱,给我和孩子剩一点!潘岗突然动情地抱住简方宁说,真的,方宁!我求你!不然,有一天,我们都要后悔的!简方宁完全意识不到警报的含义,胡噜着潘岗的头发说,既然你这么不愿意病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以后我一定注意就是。
潘岗浑身哆嗦了一下,心里叹道,方宁啊,你实在是太单纯了。
可惜我没法指教你,一个男人要是对他的女人特别好或是特别坏,都是危险的信号。
第二天晚上,庄羽的电话又像候鸟,翩然而至。
简院长,您好。
我整整一个白天,都在等着晚上。
等着和您说说我的心里话。
庄羽热切地说。
你有什么事吗?简方宁的口气,很是公事公办,。
庄羽一往情深,居然没听出简方宁的淡漠,热烈地说,简院长,你使我觉得生活有了不同的意义,我。。。。。。简方宁打断了她的话说,如果你的治疗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咨询的问题,我很忙,对不起、就谈到这里吧。
庄羽对着忙音鸣叫的电话听筒,咬得银牙迸裂。
热脸贴了一个冷屁股!一个晚上,她不断听到有人在半空中,嘲弄地对她反复说着这句话,怒火便愈烧愈烈。
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她激动的情绪平息了一些,极为难得地原谅了一回别人。
简院长真的是很忙,她也许正在进行一桩很重要的科学研究,不喜欢别人的打搅。
好吧,我庄羽通情达理。
她这样想着,对简方宁不再义愤填膺,对自己充满了哀怨的敬佩和怜爱。
。
又到了晚上,本该是给简方宁打电话的时间。
但庄羽坚强地隐忍着,她想,简方宁一定也在焦虑地等待着她的信息。
在经历了昨天的冷淡以后,她要显得更加矜持和高傲。
如果简方宁今人打来电话她一定也要说,我忙着呢,然后抢先把听筒放下,把无尽的惆怅的忙音,留给尊贵的女院长在深夜细细品尝庄羽沉浸在一厢情愿的想象之中,眼珠溜圆地盯着电话。
电话像百年僵尸,无声无息。
庄羽不停地查看它是不是坏了,或者是压簧没摆平。
待一切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但马上又想,刚才的检查只说明过去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只有再次检查,方能有最新的结论。
电话被她不停地折腾着,她又想,简方宁打来的信号,会不会被占线声音所拒绝?就在这无穷的自我折磨中,电话铃像施了魔法,猛然响起来。
我是庄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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