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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充分利用咱们眼跟前的原料,变废为宝。”
刘改兴说:“刚才还研究了这件事,你放开干吧,我设法争取乡里支持一下。”
他先回去了,剩下水成波和二青,两个人仍不想睡,就边吃西瓜边说。
成波先说:“见过引弟了吗? ”
二青摇下头:“李虎仁似乎有了觉察,引弟出不来了,我想给她个信儿,免得她惦记。”
“这事我来办。”水成波说,“你们不能相会,这倒有点麻烦。”
“等我回来再想法子。”二青说,“我这一出去十天半月回不来。”
水成波沉吟了一会儿说:“二青,我托你件事……”
“甚事,成波哥? ”
“这……”
“哦,成波哥,我替你说吧! ”
“你知道? ”
“四个人,对吧! ”( 从从,四个人字组成)
水成波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真鬼! ”
二青告诉了他的“发现”:“成波哥,我想了很久,这件事,从爱情的角度分析,从从并没有什么过错,爱情可没什么该不该,对不? ”
“理论与现实并不完全吻合! ”水成波反驳他,在茅庵里拿出烟,给他一支,两点火光在夜色中闪闪灭灭。
“从从的个性你也知道,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非常固执,几马力也拉不转。”
水成波叹口气:“问题就在这里,我想叫你去做做她的感情工作,晓之以理论,动之以厉害……”
二青打断他的话,咕地笑了:“怕没那么容易。我怕从从骂我呢! ”
水成波“唁”了一声:“真烦人,她一开学又成了代课教师,天天在一块儿,露出蛛丝马迹,影响多不好。”
二青很同情地说:“成波哥,只要你能坐住坡,就用缓兵之计,太激烈的办法,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她冷一冷,也许就鸣金收兵了。”
水成波只能点头。
二青告诉他,水汇川问起了他的情况,很关心。
水成波说:“时过境迁,我也这么大了,好说。他能有今天,也是天公地道,好人还有好报吧! ”
忽然,一阵凄惨的叫声划破夜静。
“放——开我! ”
二青嘴里的烟头掉了,他跳起来,“是引弟在叫! ”
“准又是苏凤池那老东西在折磨她! ”水成波气愤地说。
“我去看看! ”二青转身要走,被成波一把揪住。
“不行,你一出现,正好叫李虎仁抓住了把柄,以后更难办了。”
二青急得直跺脚。
“冷静点,我料他苏凤池也不敢伤害引弟,他大不过日哄老李几个零花钱。真有个长短,我放不过他。”
二青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说:“甚时代了,还有这种事。”
水成波安慰他:“回去睡吧,引弟有我招呼,肯定‘完璧归赵’,她一根头发也少不下,你不要苦恼,明天按计划去干! ”
二青慢慢地走进夜色中。
水成波离开这儿,向家里走,他想把今天的事说给女人听一听,让她也高兴高兴。人一愉快,病情也可以好转。这是所谓“精神疗法”。自从跟了他,女人也没有一次开心的笑脸。她好苦,跟自己一样。
人间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演不完,说不明,道不尽。
水成波怀着乱纷纷的思绪回到家里,点上灯,女人看着他,眼里闪出怜爱和憾恨的光芒。
“你睡哇,我再看会儿书。”他对她说。
女人的目光向他点了点。
水成波从衣兜里掏烟,带出一张折叠的纸。他把它抚平,原来是一封信。
从从写的。
成波,我对你说句话,爱人以及被人爱,是一种权利,
谁也无法剥夺。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处于一种困境,不会叫
你拆散那个家,让我独自吃下去这个苦果吧!
水成波怔住了,显然,这是在他酒醉睡着以后,从从放到衣兜去的。
他扑地吹灭了灯,把信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里,站在窗前,陷入了深思。
女人问了他句什么,他没听清,也没有回答。
3
一连几个红杠杠的晴天,地里的营生忙得人们马不停蹄。
学校也开学在即,水成波被田耿放在了校长的位位上,骑虎难下,不干也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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