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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郭芙不过十余年的功力所能抵挡。她的内力节节败退,一直被逼到心脉处,再无可退,只能三方内力全力一拼。郭芙猛地被震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二老似给她内力反激,也同时委顿在地,脸色惨白,难以动弹。
杨过眼见郭芙被震飞倒地不起,心中剧震,内息一差,非但未冲开穴道,反而险些走火入魔,他心神一凛,压抑心内焦急,终于解开穴道。“芙儿!”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郭芙身畔,见她面色惨淡,双眼紧闭,嘴角溢出淡淡血丝,不由大为痛心。他欲伸手将她抱起,又怕移动间加重她的内伤,“芙儿……”他颤声呼唤,右手微微颤抖,轻轻拭去她唇边血迹,“芙儿,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芙儿……”他小心翼翼的呼唤着,温柔而压抑,害怕太重的声音会打断她鼻端微弱的呼吸,手指感受着她的温暖,却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芙儿……”
定情
第十八章
郭芙自幼习成内力日夜运转之法,她修行一年抵得常人三、四年的效果,若仅以内力深厚精纯相较,年轻一辈中少有能与之匹敌的。但是,她此次面对的并非普通江湖高手,而是位列五绝的北丐西毒,若是仅有一人,以他们此刻所剩不足三成的内力而言,郭芙确有一拼之力,然而,她要分开正在比拼内力的二人,就相当于以一己之力与北丐西毒两人相抗,岂能不节节败退。不过须臾,二老内力如狂涛巨浪般涌入郭芙经脉直逼至心脉处,她亦知以自身内力与二老相拼至此地步已是有死无生。
当此际,《九阴真经》中的一段经文在心头滑过,“物有自然事不烦,垂拱无为体自安,体虚无物身自闭,寂寞旷然口无言。至虚极,守静笃,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一直以为是抱元守一的静决,至此郭芙突然恍悟,真经总纲有言“虚无恍惚道之根也,生我於虚,置我於也,虚无自然,道所从出,真一不二,体性湛然。以空洞无涯为元窍,以知而不守为法则,以一念不起为功夫。”实为道法自然。所思正确与否,郭芙已无从验证,此刻不过拼力一试罢了。她放开勉力抵御的内力,任其春风化雨,融入四肢百骸体内经脉,以自身为穹庐,一任洪七公与欧阳锋的内力直冲心脉,两强相遇,如巨浪相激,冲撞振荡,郭芙身躯一震,飞跌了出去。她虽化实为虚,以知而不守为法则,然二老内力强于她本身内力数倍,终是难免经脉受损,震晕了过去。
万幸于郭芙自幼内力日夜运转不息,经脉经此磨合,韧性极大,且她修习了《易筋锻骨篇》,经脉远较常人坚韧宽阔,因而才有可能在此中情形下以身为炉,硬生生承受了数倍于自身的内力在体内相较,而未曾经脉寸断武功尽废,只是筋脉受损,气血逆流,陷入昏迷。
“芙儿,你醒过来好不好?求你,芙儿……” 哀恸压抑的声音在郭芙耳畔回响,似无声的哭噎,让她心口莫名抽痛。还在昏迷中的她不自觉皱眉,竭力睁开眼,视线朦胧中,恰迎上杨过深深双眸,其中的惊痛哀恸让郭芙心中一紧。“杨……”她张口,不料胸腔气血翻腾,咽喉一股血腥上涌,未及闭口,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芙儿!”杨过大惊,紧紧握住郭芙,双手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咳咳……”郭芙连着咳了几声,又吐出两口鲜血,反而觉得胸中烦闷渐消,气血平复,只是身子发软,用不上半分力气。眼见杨过双目赤红,满面惊痛哀恸,她心疼蹙眉,伸手去安抚却只抬高寸许便无力滑下,杨过连忙握住她的手,十指纠缠间,更觉她指尖冰凉,心痛不已,“芙儿……”
“杨哥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郭芙回握住杨过,嘴角泛起一个温柔的微笑,对他安抚道。“还说没事,你都伤得这般模样了。”望着她苍白面色,杨过语带哽咽的轻责道。对着他湛然黑眸,郭芙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感受着手心处传来他的灼热体温,指腹轻轻在他手掌上磨挲,心底却是温暖甜蜜,柔声说道:“杨哥哥,你先看看七公公和欧阳伯伯的伤势如何,我只是经脉受了些震荡罢了,调息一番就没事的。”她轻描淡写的述过自己的伤势,不想他担心。
“你……”见她对自己的伤满不在乎神色,杨过忍不住瞪她一眼,然而看到她毫无血色的面庞,责怪的眼神又化为怜惜不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有若对待最珍贵易碎的细瓷,“我没事,嗯。”夹着柔软的鼻音,郭芙回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杨过取出怀中的九花玉露丸让她服下两颗,这才小心的松了手,转到欧阳锋与洪七公身旁,问道:“爸爸,七公公,你们没事么?” 二人呼吸艰难,均不回答,却以眼神示意,询问郭芙情况,待得到她伤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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