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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苦头是难免要吃上一吃的。
看到张国梁如此模样,堂中淮军将领们怒气又起,一起瞪目大喝道:“皇上昏庸奸臣无道,哪有这样对领兵打仗的功臣的?这不是又成了风波亭么!”
诸将原本识字不多,用这比方不恰到也罢了,不过能在这堂中说话的怎么也是帮统以上的官衔,兀自如此说话,那就当真是别有用心了。
安徽团练诸人联想起今日万岁呼声,一个个面面相觑,均知眼前这支军队与朝廷离心离德,怕是转瞬即反了。
张华轩也不去管这些淮军将士们的胡言乱语。只是向着众团练大员诚挚道:“兄弟位高权重,淮军能打能拼,淮安工厂多银子多这也是真的。不过兄弟一直没有自外于朝廷的心思,当初办淮军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发匪势大。那林凤祥与李开芳两人何等凶悍,扬州一战不是兄弟自夸。若不是我,扬州岂能保全?扬州一失,江北大营也顶不住,发匪北伐又何必绕道,如今淮军打地强了,朝廷就听信小人胡言要削权夺兵,最终惹的这场兵变,所怪何来?兄弟自问没有反意,当初若不是忠君爱国。也断然不会用自己的家产出来办团练,这里有不少人也是如兄弟这般,若是朝廷一体对待,又当如何?”
这一席话算是说到了众人的内心深处,眼前这伙子人算是都用自己的家产出来办团练地,只是规模没有淮军大,所以并不受人注意。各人扪心自问,若是团练也搞的如淮军一帮,朝廷也这么着下黑手。自己是否就愿意束手就缚?
想到了这一层,就连李鸿章看向张华轩地眼神也少了许多敌视,张华轩倒也不和这些人多说,反正团练是地头蛇,不便得罪。所以要安抚一番。而对方究竟是选择与他为敌或是为友,老实说以现在淮军的实力。他还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把舒城的事解决了,张华轩放下了一半的心,当即又连夜派人传令正在淮北把捻子赶的王云峰,让他放过已经被撵的鸡飞狗跳的捻子,任由对方往着河南去,不仅要放对方走,而且淮军还得大踏步后撤,同时放出风声,捻子留在安徽还要照打,不过如果出了安徽地界,淮军就不再去管了,这样能让捻子拉走不少青壮和军事物资。反正袁甲三和胜保都在,由着朝廷大军且去头疼,捻子在火器精良的淮军面前抓瞎,可不代表这些强悍地淮北人也会任由朝廷揉捏,要知道太平军都被消灭了捻子们都没事人一样,足足比太平军又多坚持了将近十年才被彻底剿灭,到了河南与山东一带流窜的捻子可要比在安徽一地时强悍的多,等捻子们的战马更多,流窜起来更强时,北方几个省可就有的热闹看了。
至于福济等人被杀,张华轩索性让人把那些绿营兵的脑袋砍将下来,在舒城城墙附近挂了一溜,然后令人写折子上奏,只说是福济等人举措乖张,擅捕军中大将激起兵变,他听闻风声后赶到舒城,福济等人已经死于兵变,至于兵变的士兵已经被他全数处置,至于他这个淮军主帅自然难辞其咎,恳请朝廷下旨处置。
消息传到北京后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一次明升张华轩官职,暗地里剥夺他兵权地措施还是恭王在位时想出来的办法,咸丰也忌惮张华轩兵力太过强盛,虽然是用人之际,不过在朝廷看来,淮军也就是用银子养起来,既然张华轩养的起,朝廷当然也养地起,把这个汉员调开,然后用上满员亲贵,把淮军分做几部,正式编练成经制军来用,这样自然就要放心的多。
前年把袁甲三调回京师,让其旧部分给几部统领,还不就是这个汉员在安徽打的太好,惹的八旗几个大佬心里不爽,和春与福济两人当时联手,把这个能打的汉人按察使给赶回了北京,这一次张华轩地实力更强,而福济因为在安徽无兵,受制于人,也早就打淮军地主意,暗中上的密折不知道给张华轩下了多少眼葯,地方上地督抚们的不安,八旗将领们的嫉妒,再加上咸丰本人对汉臣潜意识里的不信任,还有恭亲王与他那一群心腹谋臣们的精明,种种原因的促成,使得清廷在一个并不合适的时间去剥夺一个地方藩镇主帅的兵权。
由清廷这一方面来说,历经两年苦功,经过河南、山东、直隶、山西四省,再加上从东北老巢与蒙古调集精锐,耗费了数百万两白银的军费,屡折大将之后,才在山东高唐把两万不到的北伐残军剿灭。可以说,这一仗让很多人都看到了朝廷的虚弱,僧格林沁带的可不是寻常兵马,而是来自东北与蒙古的满蒙骑兵精锐,就是这样的一支强军,面对林凤祥与李开芳没有补给,没有接应的北伐残军时,攻打了大半年居然还让只有三百多人的北伐残军突围而出,然后再围,再打,又是一个月时间,几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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