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页)
,各大军机虽不明白张华轩原本很机灵的人却怎么行此昏招,却也只得由他了事。十一月中,明发上谕到在淮安,准张华轩便宜行事。
(52)先声夺人
华轩有了尚方宝剑在手,行事起来就更加便宜许多。轻车快马赶到宿州,召集当地的官绅地主开会,宿州一府四县,地处淮北平原却并不富裕,一则官员贪污无能,农田水利等等一概无人过问,淮北这两三年来不是水灾就是旱灾,说不上是赤地千里,却也是民不聊生,捻子能够迅速成事,由一个小规模的宗族武装迅速扩散到整个淮北与河南等地而拥众数十万,这几年的天灾**也出力不少。
宿州的官绅不多,退职在乡的原本还有几个府道级的士绅,自从捻乱一起早就避祸逃走,等张华轩一手收复宿州后,淮军又在淮北等地征战,战事一直没有停止过,普通的升民百姓无力逃走只能苦捱,这些官绅却不会在这当口儿回来,所以当张华轩召集宿州当地官绅会议的时候,举目望去,除了寥寥几个做过州县官的士绅外,其余多半是那些缩头缩脑的土乡绅。
这些土财主虽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张华轩却是不敢小觑他们,宿州经过他重新丈量,可耕良田一共两百三十多万亩,这些大大小小千多人的地主却占所有土地的六成以上,再去掉那些家道殷实的自耕农,占人口七成以上的佃农却是无地可种,只能佃种地主的土地,忍受可怖的盘削。
不论这些地主的原始财富是如何积累起来,现在在张华轩眼前的这些大小地主们却是标准地吸血鬼,淮北地方的田租一般都是当年佃农收入的五成左右。这还算是公允的收租水准,在有的贪心地主手中,佃农往往要交上超过七成的纯收入才能过关。
除了交田租外,很多无形的盘剥也是无法避免的。地主家有事,佃农总是免费的劳力,当时官府每年都有力役,农民在交了皇粮田赋,再交上地主地田租,再算上苛捐杂税。再满足官府的力役征调,然后一年四季还随时要到田主家里效力,还得接受精神到**上的侮辱,严格来说。中国的佃农制度虽比俄国地农奴制度要高上一些,却也是强不到哪儿去了。
当时一亩地一稻一麦,或是一季稻子一季玉米,再种些红薯等杂粮。平均亩收入是四百斤到八百斤左右,正常是六百斤左右的产量,一个八口之家,三个男性壮劳力加上两个女性壮劳力。佃十亩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季收入六千斤稻子。一下子就得给田主交上一半以上。剩下的去壳打米。还要损耗不少,再卖掉换成银钱。交纳国税人丁,然后再换盐换必要的生产生活用具,到得最后,丰调雨顺收下地稻米农民自己却根本无福享受,仍然是吃杂粮野菜为主,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半顿的精粮!
如果是遇上灾年,那凄凉之处则就不必细说了,古代中国一有大灾,如果国家没有有效的赈济,要么是四处流民,无数人冻饿而死,要么就是有人带头揭竿而起,把社会财富重新洗牌,最终又是一次相同的轮回。
淮北地情形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捻子已经为祸不浅,而就算如此,知道今次张华轩召集会议主题的几个官绅仍然是上下窜连,想法设法,到得州里关帝庙前面地会场时,不少地主都是面带不满,满腹怨气,准备与张华轩打擂台。
宿州地关帝庙与当时很多中国城市相同,选在城中僻静地方,四四方方青砖碧瓦地大院子,正殿与偏殿都不大,殿前的广场却是四四方方,可以容纳下许多人。
这一次减租大会,召集地都是宿州当地拥有百亩以上田产的地主,有身份的官绅穿着以前做官时的官服,坐着轿子带着长随,腰缀荷包手戴碧玉扳指,虽然人没有到,座位却早就叫人占好,其余的普通乡绅则骑马骑驴,带着几个亲戚家人,以壮声势,早早儿到了关帝庙里,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与相熟的知交好友亲戚乡党们抽烟聊天,各人神情鬼祟,虽不明言,却是打定了主意观风望色,绝不肯轻易的出让自己的利益,有的人没城府性子鲁莽,不免得站在关帝庙正中大声嚷嚷道:“我祖宗八代汗珠子摔八瓣置下的田产,凭什么不让我收租?就是朝廷也不能做这样没道理的事,况且张大人也不是朝廷,他让我不收租,我就是不服!”
这话话说的直白,不少人上前相劝,更多的乡绅却是面露微笑,表示支持与赞同。
到了午未时分,几个有声望的大官绅纷纷坐着轿子来到
所有的乡绅一起上前相迎,问好致意,闹成一团。
各人团团坐定后,却是发觉除了宿州几个官员带着三班衙役维持秩序外,张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