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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没有良心?我该如何做,你才满意?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折磨我?”
他那充满悲伤的声音,一直一直在她的耳边徘徊,听得人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如今,她都变成他的阶下囚了,为何他还说她在折磨他?或许,她真的该和他好好谈谈,她不想要将关系弄得如此乱。
但,此刻,日月城战乱,“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帮到酷修呢?”
她喃喃自语,无人回应,抬头,望向窗外。
夜半三更,明月皎洁,月光照射进屋里,目光骤然凌厉起来,这时她才赫然发现屋里居然还有人,借着余光依稀可以看出是个人形,但他坐在黑暗处,看不见他的五官。
“谁?”她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被子里的匕首,她已经养成了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带着武器的习惯。“是酷修吗?”
但很快,她又否决了这种想法,酷修现在在战场前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克兰特斯?也不对,他恨不得将她杀了,若是他,她现在早就面见阎王去了。
那么现在的这个人会是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久久沉默之后,才浅浅叹息了一声,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奈,似沧桑,似心灰意冷,到底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她房间叹息?
“你到底是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慕韶华将匕首搁在胸前,眼中绽放着不同以往的光芒。
“呵~”黑暗中传出一抹很轻的嘲笑声。
那个人依旧没有回答她,也没有任何举动,但她知道,黑暗中的那个人一直在看着她,那炙热的视线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持续沉默着,僵持着这个局势,慕韶华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匕首,这个人似乎没有伤人意,莫非是她认识的,但,还是很诡异。
她突然身子一僵,眼睛睁大,隔空点穴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她看到那个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很慢很慢,黑暗中,她依旧看不清他的面目。
他的手掩盖住了她的眼睛,就像伸入一片宁静的水潭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漾着别样的风华,他轻轻地拥抱着她,温暖的胸膛给她温热,温柔到几乎要滴出水来,他又再次叹息,好似诀别前的依依不舍,他是谁,为何让她有如此感触?
“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完成!”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温柔,却格外的哀伤,她听不出是谁的。“只要你幸福,就够了!”
就像黑暗中出现的光芒那般,饱含着情感,几欲将她覆灭,这份温柔,这份眷恋,只为她一人。
他的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间,与她的青丝缠绕,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她的头发,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依稀感知,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最后他在她的额前,亲亲一吻,饱含着眷恋和不舍,仿佛,从这一刻起,这个人就会彻底消失掉。
她很想看清楚他的样子,却奈何全身无法动弹,眼睛也看不见。
他轻轻地将她放平在床上,盖上被子,搁在她眼前的手还未拿开,她依稀能够感知到他的温度,掌间还有厚厚的茧,很明显,这个人长时间用剑,她一定认识他。
等到,那只手拿开的时候,那个人也消失不见了,仿佛夜间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她身体的穴道还未解开,她无法前去查探,但今夜这个影子人却抚慰了,她所有的疲惫和烦躁,像是得到安全感了那般,或许这也是梦,无妨了。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很香。
玄武八年,十月,原本僵持的战局,酷修压倒性胜利,直取日月城前的领土,如今军队已经兵临城下,日月城做着最后的战役。
玄武八年,十一月,日月城被攻破,大司仪鲁克西亚守城,猝!奇修朗姆逃亡
玄武八年,十二月,酷修登上了西夏国君的宝座,史称,萨鲁耶大帝。
短短三个月,酷修就将持续多年的战争给结束了,收复了失地,唯一遗憾的是,被奇修朗姆给跑了。时光似箭,弹指间,便蹉跎了。
她在这里被囚禁了三个月,伤势也渐渐在恢复,期间酷修一次也没有来过,倒是克兰特斯来了几次,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她了,像是默认了她的存在,更甚的是居然会带补品给她。
克兰特斯对她说,“你本应该是我的刀下魂,奈何酷修那小子傻,不过也罢,只有你安分守己,我也不为难你!”
但她总隐约觉得事情不是那样简单,她从不认为克兰特斯那个急躁的性格会这样和她说话,是在怜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