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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韶华不得不感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连睡个觉都不安稳。
他突然出声,声音低沉,“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也是常常这样谁在姐姐的身上,她的身体很柔软,很温暖,姐姐很好,可是她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朕知道,她自己也痛苦着,女儿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父亲呢?”
慕韶华惊呆了,原来不是先皇爱上了楚念绯,而是楚念绯爱上了先皇!
“呵,她以为她这份心思没有谁会知道,连朕都看出来了,何况父皇呢?只大家都假装不知道而已。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朕一直认为是有人对他们下药!姐姐,她太善良了,而父皇深爱着朕的母后,根本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直到沈伊洛的出现,更加证实了朕的推断,朕一直密切关注着,可是,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朕,好恨,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为什么弱小到那么可悲,如果朕再强大一点,朕的父皇,朕的姐姐,朕的母后他们都不会不幸。朕永远都无法忘记姐姐在这坟前的撕心裂肺哭喊,那用血一笔一划写下来的碑文,不能光明正大的葬在皇陵里姐姐何其无辜,她还是个花样少女,那个孩子何其无辜因为急血攻心,连蛊毒都变的很复杂化了,变成此刻疯疯癫癫,见人就伤的疯子,她有何错呀?所以朕发誓,那些人,那些欠朕的人,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慕韶华的心中微微诧异,恍惚间,她看到了那个背负着血与泪的少年,冷酷地走在修罗之道,脚下躺着各种倒下的尸首,黑曜石般的眼睛充满的是化不开的黑暗,舍弃悲伤与软弱,只为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有时候,不是不想守护,而是,自己太过于弱小了,守护不了,无能为力的那种无奈感,会将人压得窒息。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着她,目光带着深沉的光,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强忍着内心害怕被伤害的倔强,“不要妄想背叛朕,就算是死,朕也要拉着你黄泉路上作伴!”
慕韶华嘴角微微抽动,这个男人的戒备感会不会太过于旺盛了?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想起了一个故事。一只孤独的野兽抓到了一只小白兔,野兽不想要吃小白兔,只想要小白兔留下来陪他,但却不晓得如何去开口示好,于是用他最本能的方式,威胁小白兔不准离开他,不然他就吃掉小白兔。而楚君问此刻,就像这只野兽,用最笨拙的本能表达,虽然威胁什么的,她很讨厌,但她知道,楚君问并不是真心想要她死,而是这个男人不懂得如何去表达。
只是她纳闷,为什么他要将秘密告诉她,不怕她反威胁他吗?还是说,他认定她不会将秘密公开? “那你不要太早死!”
不然没人和她斗,她会很无聊的。
他们的仇恨算是彻底放下了吗?她不知道,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厌他了,她和他都是一样的人,在这个世界孤独地前进着,不想要被伤害,害怕着被伤害,用一层又一层的保护膜包裹着自己,但猛然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在高塔之上,和外界隔离了,其实最终还是渴望被爱!
不止是她和他,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一样,即使身边有着很多人,但觉得自己内心是空洞的,孤独。
寂寞,不是没有人倾听,而是没有一个人懂。
楚君问微微一愣,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带着一丝迷茫看着她,“凌青萱,你真的变了,一样,但却又不一样!”
“这种改变,好吗?”
楚君问沉默,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她不懂的光,最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朕自己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楚君问说了很多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便迷迷糊糊间睡着了,后来楚君问嘲笑她倒在他的肩膀上还流了很多口水,但是,她知道,纯粹是他在诽谤。
其实他们不知道在霜月林的某处,这一幕早已落在一双眼睛中,特是刺眼,那双美目暗淡了下来,将树皮剥落了一块。
这样的楚君问是她第一次见也是她最后一次见,从那之后,他又变回那个自大霸道的君王,也是,他是一国之君,迷茫懦弱之类的,根本就不适合他。
那一夜却是意外的好眠,梦中蔷薇花开了一地,扬扬洒洒地飘满了整个王城
“凌青萱,凌青萱”,楚君问的声音传来,她回过神,发现他正盯着她看,看起来有些不满。
怎么,她又得罪他了?一脸欠他两百万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为何盯着朕不放,朕叫你,却不回应朕!”
慕韶华有一丝困窘,她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