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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苏夜涵不理会她,只是手臂环得更紧了些,已然将衣凰圈入自己的怀中,隔了良久才沉声说道:“你竟然真的对我下药。”
语气之中并无责备之意,却有一丝担忧,衣凰疑惑地“嗯”了一声,骤然就想起十天前给他喝下安神汤之事,呵呵一笑道:“我已经提醒过王爷了,是你自己太过信任我,才会毫无防备地喝下那碗药。”
苏夜涵眼神一沉,微怒道:“确实是我太过信任你了,才导致你一个人孤身涉险,身陷突厥军中十天而全无音讯——”
似乎听出了苏夜涵生气了,衣凰缓缓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冰冷,“王爷应该相信我,我既然这么做就有足够的信心与能力保全自己。”
“我知道。”苏夜涵收起怒气,“所以我才会按照你的留书所言,等你回来。”
衣凰不禁撇嘴,“哦?看来王爷果然很配合,就这么安心地等着我。”
苏夜涵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淡淡一笑道:“我若不安心,现下突厥军早已成了一堆白骨,有哪还有机会让你与那阿史那琅峫谈说嬉笑?”
“呵!”衣凰不由得凝了凝眉,失笑道:“真是不知这是我慕衣凰之福,还是之祸。”
苏夜涵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道:“他说的雪莲,是什么意思?”
“雪莲——”衣凰将声音一拖,嘻嘻一笑,“怎么?王爷对雪莲有兴趣?”
“不然。”苏夜涵果断否定,“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
衣凰轻轻摇头太息道:“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在突厥军中的时候,有人冒死来救我,王爷猜猜此人是谁?”
苏夜涵低眉想了想,说道:“夏长空。”
衣凰不禁一声暗叹,“看来我也不用向你细细详说这几日的情况了,你自己猜一猜就行了。”
苏夜涵却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阿史那琅峫为什么会放过你,让你在军中待了十天而不伤你分毫?”
衣凰不禁诡谲一笑道:“因为我给了他一个不能杀我的理由。”
“什么?”
衣凰再一次回过身,微微凝起淡雅的眉,“怎么?难道王爷认为他不杀我,就不合天理?而我慕衣凰就是那种可以随便被人斩杀的人?”
闻言,苏夜涵突然一勒缰绳,将马停住,蹙眉看着眼前这张似乎有些愠怒的脸庞,半晌没有说话。
这张脸,这张教他担忧了整整十个夜晚的脸庞就在眼前,原来他只不过是十天没有见到这张脸,却感觉已经恍若隔世。
这十天他比谁都镇定,都从容,安心服药养好了伤,然后一刻不停赶到东昌,正好遇上了领兵前来的苏夜泽和冉嵘,便又随他们一道赶到并州城外的农舍
低头轻咳了几声,他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但言语间凛冽的气势与眉宇间的冷决气息却丝毫不减,沉声道:“若真有人敢伤你分毫,我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百倍千倍地偿还。如果真有这样有胆的人,他倒是不妨试一试。”
看着他冰冷的眼眸,衣凰只觉浑身一颤,定定地与他对视片刻后,又顿然挑起嘴角笑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那双看似沉冷淡定的眼眸中隐约闪着一缕焦躁之色,衣凰心里已然看得明白。
一阵秋风过,路旁的林子里传来树叶交相拍打的哗啦之声,接着树叶成片成片的落下。
已经秋天了,炎热的盛夏已过,沛儿挥袖擦汗的身影似乎就在昨天,不想一眨眼,却已经是落叶的季节。
“你离开京都已经有一个月了。”苏夜涵沉沉的声音唤回了衣凰的思绪。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道:“一个月了,不知道我爹一切可好。”
苏夜涵想了想说道:“等会儿问问十三弟便知。”
衣凰又是“嗯”了一声,并不多言,突然念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当初我赶往北疆时,何子几人在半途中寻到了我,与我一同前往章州救你性命,那时我刚刚离开都城两日,你是如何这么快得到了消息?”
闻言,苏夜涵不禁微微扬起嘴角,抬起头看着空中飞过的鸟群,问衣凰:“你可听说过流星鸟?”
衣凰轻轻皱眉,“是那传说中速度奇快,可日行万里,无他物所能及的流星鸟?”
“没错。”
衣凰回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那是传说中的鸟。”
苏夜涵挑眉,“狐貂,也曾经是传说的灵兽,如今却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