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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知,这世上惟一不会被“习惯”这二字掩去本色的,便是疼痛。
无论经历多少次这般的对待,却还是会痛。
理智在暴虐中渐渐散开,最终荡然无存,宫泽锦的怒气剧增,然而真正使他的情绪如此失控的却仍是慕染身上的那些吻痕。心里有一丝惶恐,他不知道,昨夜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
好恨。他终于开始后悔,悔不当初。恨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离慕染将其身边眼线撤离,又作何要这般信守承诺,倘若他多一份心眼,想必这一切便不会发生,他恨死了自己,也恨透了那个任由事情如此发展的离慕染。
若是慕染拒绝,泽榆断然不可能硬来,偏偏这个人什么都没做,竟是坦然地选择了顺从,这让宫泽锦不得不问一句,离慕染,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瞧见我生气也能快活了么?
只手抬起慕染的脸,宫泽锦凄楚地开口,“你到底想要如何?”
慕染笑笑,“皇上可以杀了我。”
宫泽锦手上的力量猛然一增,捏得慕染的下巴生生的疼,半眯的眼缝中射杀出骇人的凌光,片刻之余,那光色渐渐褪去,化作一抹决绝的狠厉,指间的力道也在那一刻松开,手慢慢移到了慕染的喉间,“想死是么?好,朕成全你。”声音是那般的沙哑无力,而五指却已下力掐住了对方的咽喉。
慕染平静地合上双眼,没有一丝的挣扎,正似一个在绝望中等待死亡降临的人。也许,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当时他如是想之,只是一转念,却又改变了主意。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死了,那么他之前所有的牺牲又算是图了些什么?难道他委身于人下,以娈宠之称名震整城,违背伦理道德,抛弃人之本性,到头来只为了今日这样一死了之、得个解脱?
不能死!这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而后他霍然睁开双眼,对着宫泽锦以沙哑微弱的嗓音求道:“不要……杀我……”
而与此同时,明烬亦刚好赶到,见了这番情况,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喊道:“手下留情,皇上饶命。”语毕,便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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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慕染喉咙的力道突然减弱,手迅速地垂落下来,宫泽锦双目空洞无神,半晌之余,思及前一刻的一切方觉后怕,若是慕染未有求饶,万一明烬没能及时赶到,他是不是就真的要杀死慕染了?
杀了他,究竟是随了慕染的意,还是随了自己的心?他无从得知。
慕染猛咳一阵,瘫软地倒在角落,宫泽锦没有理会,却将目光落在门前跪着的明烬身上,“明烬,你起来吧!”
明烬应声而起,抬眼对上宫泽锦的眼,“皇上恕罪,明烬并非有意闯入,只是有些话希望皇上听我一言。”
宫泽锦凤眼一挑,“你且说来听听。”
“是。”明烬颔首,顿了一会儿又开口,娓娓道来,“皇上大怒无非是因为昨夜小王爷喝醉酒后对离大人干的那些荒唐事儿,不过皇上,您看在这二人只是亲吻,却也未有过分越轨的行为,就绕其一命吧!”
宫泽锦愣了愣,“只是亲吻?难道,你都看到了?”
点点头,明烬又道:“正是,昨夜明烬瞧见小王爷醉了,是离大人送他回的府,可我心里又有些担心,所以就跟了过去。我是在窗外看到的那一幕,本想阻止,后来发现小王爷睡着了,没想惊扰他,就在窗外守着,所以我敢肯定,这二人定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泽锦回头看向慕染,见他孤身蜷缩在角落里,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双手抱膝,低头不语。轻叹一口气,宫泽锦上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那人一阵颤栗,又惹得他一番心疼,“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同朕讲?”
慕染未答,只将头垂得更低。
宫泽锦也不再逼他,但此事却也不能当作没发生过,虽然慕染和泽榆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可他却无法对那些吻痕视而不见,于是说道:“泽榆因为醉酒闯祸,虽说是酒力作祟,却也已然铸错,朕可饶他们一命,但小惩不可免,明烬,依你看应当如何是好?”
明烬想了会儿,轻轻一笑,“明烬有一不情之请。”宫泽锦见明烬这样的笑容,心里多少猜到了些,一挑眉道:“说。”
“明烬希望皇上能将小王爷交给明烬来管教。”偷偷抬眼,见宫泽锦神情平静无波,他便继续说道:“而离大人也是被动,怪不得他,禁足一月即可,当然禁足期间无皇上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入离府探望。”明烬大胆道出自己的想法,自认为皇上断然不会答应将自己的亲弟弟交给他来“管教”,而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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