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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哀求道:“祖母,孙女想母亲,想姐姐了,也不知母亲现在身体如何,弟弟去了庄子上,也不写封信回来,孙女心中难安,可否请祖母同意,让我去看看他们。”
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不知想些什么,四娘笑得幸灾乐祸,以为七娘受不了冷落,才想去庄子上躲躲,只有五娘依旧淡淡的,跟着四太太时间长了,自是沾染上几分她的习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就好。
老太太板着脸让静宁回去,当时这事儿看起来就这样放下了,没过几天正院便传来老太太大发雷霆的消息,劈头盖脸对三爷又是一顿教训。
云柏的伤好的很快,不过半个月时间,就能跑能跳,接下来,云舒对他加大训练力度,时不时说一些历史典故,自己也好好恶补了一番襄朝建国史。
时间过得很紧凑,云柏虽不知原因为何,却从来不叫苦,不喊累,学习起来更加卖力,经过先前端王府一事,他仿佛真正变得成熟起来,小小的身子板,看起来更加坚毅,俊逸的脸庞,似乎随时都挂着淡定的笑容,再也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天真。
王氏心疼的责骂了云舒一顿,她儿子以前多可爱啊,却被女儿弄成皮笑肉不笑的小狐狸,哀叹。
云舒这些日子瘦了一圈不止,不仅自己的学习要抓紧,还要教导弟弟,检查他的功课,布置他的作业,还要尽心准备送给裴将军的礼物,务必要一击即中,让柏哥儿多个靠山,否则回了侯府,还不知要受多少编排与刁难。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总得来说,计划不如变化快。柏哥儿来漪澜小筑两个多月都没见顾元重接他回去,姐弟两自是也不提,爹爹都不急他们急什么。日子一天晃一天的过。
今儿一大早,却迎来几个不速之客。
“老太太说了,请三太太回府,正房太太住庄子上像什么话,没的让我们侯府丢人现眼。”
大老远,云舒便听见张保家的声音,心中不禁一沉,早知他们在漪澜小筑瞒不了多久,却没想到如此之快。
话说那天静宁出去以后,老太太便派人去了安乐,不打探消息还好,一打探立马火冒三丈,心中恨得牙痒痒,原来那母子几人竟对她阳奉阴违,根本没去安乐受罪,而是在京郊庄子上享福呢,顿时眼前一黑,气得一个倒仰。
接下来的消息更是令她惊诧,近年来京城流行的时蔬,原来都是出自这姐弟两的庄子,想当初自己还笑话他们拿热地当宝,没想到却真是宝贝了。打着侯府和王府的名头赚银子,天下间岂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怪只怪她忽略三房太久,从没想过去打听他们母子几人的消息,以前知道时蔬,总以为是端王府的产业,却原来竟是被别人左右逢源了。当即便派张保家的接他们回来,若是病了,她就去请太医,有一个孝字压在头上,她就不信他们还能耍什么花样。
“原来是李妈妈来了,快请坐。”云舒浅笑盈盈,薄薄的粉唇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双瞳剪水,好似一潭幽深的寒泉,似笑非笑的眼神令其不怒而威,轻轻瞥了旁边小丫鬟一眼:“还不给李妈妈上茶。”
张保家的心神一紧,情不自禁想起曾经在她身上所吃的亏,当年六小姐看起来还有些嫩稚,此时青涩尽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猜不透、摸不着的神秘之感,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心惊肉跳,不知何处又埋有陷进,正等着她往下跳。
“六小姐客气了,老太太吩咐奴婢来探望三太太。”张保家的态度转变,立马没了先前的高傲,她不是老太太可以目空一切,她只是个奴才,审时度势自有一番见地,人人都说七小姐好,就她来看,六小姐可比七小姐好了不止几个档次,风华气度就是怎么模仿也比不上的。
“噢?不是来接娘回府吗?”云舒眉眼丄挑,微微有些诧异,对张保家的态度是很满意。
王氏见女儿来了,便端坐在上首也不说话,云髻高耸,粉面桃腮,衣着华贵大气,哪有一丝病态。
张保家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说道:“姑奶奶听说热地出产不错,想要和六小姐、八少爷参一份,老太太知道您身子不好,专门去王府求王妃帮忙请了太医,就等您回去进行治疗。”
王氏心中急怒:“我们府上看病的就是太医,不劳老太太费心,热地是六娘的嫁妆,柏哥儿的私产,岂可随意让人插手。”
云舒轻轻笑了笑,原还以为娘长进了些,没想到还是这样,只要遇见他们姐弟的事儿,就忘了思考。
“姑姑的意思我知道了,李妈妈回去可否告诉老太太声,容我们考虑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