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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一顿都比这样来的痛快,那眼神像要把人从里到外的剖开,小心的开口叫了声“二哥”。
“你,对哪个李贺上心了?”慕逸楚开口问的却是这件事。
哪个呆瓜,慕逸然的嘴角拉出一丝笑“是啊,上心了。”
“噢?一见钟情?”
“是啊,一见钟情。”从那日一见,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穿着戎装英姿飒爽的样子,明亮的眸子点燃了心中沉寂着的火,再一见,确实个斯文公子,今日才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竟是如此单纯的一个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钟情,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在心上?
兄弟二人再也无话,直到慕逸楚走的时候才说“明日你去给他通知他吧,让他把信给子墨带回去。”
趁着早朝的时候;慕逸然出了宫;开门的管家见是他;就有些为难;慕逸然只说〃老管家;麻烦告诉李公子;毕王有话。〃
管家忙把他请进屋;李贺见到他;昨日的情形在脑中浮现;一阵脸红;刚想发作就见慕逸然把信掏出来〃李公子;这是毕王交给大都户的信;请务必送到。〃慕逸楚交代的哪句〃即可启程〃还是说不出口。
〃嗯;放桌上吧。〃背对着慕逸然;只给他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李公子;昨日是在下唐突了;给公子赔不是了;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慕逸然诚恳的道歉;眼睛一刻不离面前人的身影;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惟有把他的身影刻进自己脑中;心中。
〃嗯;知道了。〃听声音就知道还没消气〃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慕逸然苦笑不已〃那在下告辞了;西域不比京城;还请李公子多保重。〃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李贺才转过身;桌上放着慕逸楚的信;信上还压了一把匕首;精美的做工;一看就是宫中之物;旁边字条上写着〃赠与公子防身用。〃最终李贺还是把匕首收进了行囊。
第 38 章
丧子之痛使李清伊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曾经的温婉秀雅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一具终日躺在床上的空壳;她的精神也开始恍惚起来。这一恍惚就是两年;慕逸青也先后纳了一名良娣;一名良媛;这两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恪守妇道;就算李清伊现在这幅摸样;两人也是日日请安;渐渐的;慕逸青的心开始偏移;从每日每日陪着;到三日一来;再到七日一来;再到偶尔一来;最后;宫女们告诉他李清伊的情况;也只是得到三个字〃知道了〃;没有任何的情绪;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是知道了。
关于孩子;关于麝香;李清伊都听宫女说了;不过她认为;这事没这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否则一个小小的宫女宦官就有胆子给她下药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在心里把后宫的这些嫔妃挨个过了一边;排除掉没有子嗣和那些没有势力不构成威胁的;剩下的就是除了慕逸青之外的三个皇子。
慕逸然有腿疾;终日必须呆在自己寝殿;并且需要依靠轮椅行动;大焰朝的祖训其中有一条就是;身患有疾者不得继统;这就把他排除掉了;再下来就是慕逸楚和慕逸晨了。慕逸楚和慕逸青实力相当;在朝中都各有一批拥护者;两人斗了这么多年;难分胜负。
慕逸晨虽然年纪尚轻又远在西域;可毕竟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母亲是皇后;舅父又是当朝丞相;日后会如何;谁都说不准。思索再三;把目标锁定裴倾蕊。现在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她;就像自己想除掉她一样;两个人都想除掉对方;这样一来;麝香的事就说的通了。
身体在各种名贵补品的调理下日渐恢复;只是慕逸青却再也不来了;经常抱怨院子里都是中药的味道。从来都知道;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也告诉自己要淡忘;日后还要习惯;只是真的轮到了;还是会难过。
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李清伊就要去给裴倾蕊请安。卧床的那段时间;给她诊治并不是樊诺;是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她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是樊诺;太医说;出事之后;太子迁怒樊诺;没有尽早察觉;打了二十板子;逐出皇宫。樊诺被逐出皇宫;自然就没有人再给裴倾蕊下毒;太医说裴倾蕊的身子
也是大不如前;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命全靠这些贵重的补药吊着;近几日才算有所好转。
虽说在来之前就有了准备;可真见到裴倾蕊还是吃惊不小;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已经暗淡无光;露出的双手鼓起青筋;可想而知身上已经瘦如干柴;浑身透着病期。行了礼;坐着说了会话;裴倾蕊就有些乏了;李清伊也就回自己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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