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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的鼻子里喷火:&ldo;那丫头今天没跟着你?&rdo;陈赞说:&ldo;刚跟着我去后山,在我妈那儿捡鸡蛋呢。&rdo;谈天喜上眉梢,果断地抓住陈赞的胳膊就往外拖:&ldo;走。&rdo;&ldo;你拉我去哪里,还没吃早饭呢。&rdo;陈赞说。谈天嘟嘟囔囔:&ldo;找个没人的地方约会去,去外头吃去。&rdo;陈赞哭笑不得:&ldo;那我得跟我妈说一声吧。&rdo;&ldo;说什么啊,你都这么大人了,不在家她还怕你丢了不成?&rdo;谈天将陈赞塞进车里,然后发动汽车,一溜烟就跑了,好像后头有条狗在追他似的。其实他不怕狗,倒是怕毛毛这丫头缠上来。谈天将车开到镇上,在路边找了一家米粉店吃早饭。猪骨汤肉臊子粉,一块五一碗,谈天还要了一笼小笼包,两块一笼。吃着吃着,谈天忽然感叹道:&ldo;我想起那年咱们第一次吃米粉了,那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米粉。&rdo;陈赞停下来,细细回味那次吃米粉的经历来:&ldo;是啊,这一眨眼,都过去十几年了。这米粉都涨了两倍了。&rdo;谈天看着陈赞:&ldo;可不是,但是米粉的味道还没变,滋味还是一样的浓,分量还是一样的足。&rdo;陈赞一边点头一边问:&ldo;咱们今天去哪儿啊?&rdo;谈天卖了个关子:&ldo;等到了你就知道了。&rdo;大热天吃汤粉,热得两人满头大汗。上了车,谈天赶紧将冷气开起来,对陈赞说:&ldo;你等我一下。&rdo;然后又跑进一个商店,买了一袋子吃的喝的,才上了车,驱车往县城方向去。陈赞心下疑惑,这是要去县城?但是车到了一个路口,谈天将车转向了东边的水泥路,迎着太阳往东边开去,陈赞又闹不懂了,这是要去哪里。路旁的风景宁静而悠然,刚插上不久的晚稻此刻正在生根抽芽,绿油油的,长势喜人,甘蔗林迎风招展,芋头顶着硕大的叶子,被风掀起一道道凝碧的波痕,时不时有挑担或赶牛的人们从车窗外擦肩而过。陈赞将车窗放下来,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谈天也放下了车窗,将冷气关掉,开了音乐,手指在方向盘上随着音乐打拍子,怡然自得。不多久,车上了一座石桥,过了丰水河,陈赞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转头看着谈天:&ldo;这是要去鱼台山?&rdo;谈天打了个响指:&ldo;宾果!&rdo;陈赞好奇:&ldo;怎么想起来爬山?&rdo;谈天说:&ldo;别处没有这里清静啊。我听说鱼台山这边的路修好了,想带你来探探路。&rdo;陈赞福至心灵:&ldo;你是想把农家乐的活动推广到这里来?&rdo;谈天的嘴都笑咧了:&ldo;我媳妇儿就是聪明。你想吧,到了秋天,鱼台山的枫叶红了,可不是一大美景?这是我们这里的自然资源啊,怎么能浪费。&rdo;陈赞也懒得去纠正他的叫法,只是点头:&ldo;这里离我们那边也不远,开车顶多就是半个多小时,挺合适的。呀,好像要下雨了。&rdo;这时天边出现了一团厚厚的乌云,正从南面的天空中向这边涌来,空气中还混杂着一股子泥土的潮湿味道。谈天说:&ldo;没事,这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应该不会下很久。&rdo;陈赞倒也无所谓,反正有车,不怕雨来。车很快到了山脚下,风变得大了起来,大雨似乎顷刻便至,在山脚处庄稼地里忙活的农人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往家跑。谈天也将车窗关起来,开了冷气,沿着盘山路慢慢往上开。这山路没有铺水泥,还是土路,压得还算紧实,不妨碍通车。山下还有人踪,到了山上,就完全看不到一个人了,只有眼前的土路,余下便是浓得化不开的树林和竹林。陈赞四顾打量,这里环境真心不错,风景好,山路修得也不算太陡,非常适合人登山锻炼,到时候可以将游客拉到山脚下,然后让他们爬上去,锻炼、旅游两种目的都达到了。雨很快就来了,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车窗,溅起一朵朵水花。谈天开着车,顶着风雨往上开,到了山间一处开阔处,陈赞叫住谈天:&ldo;别开了,等雨停了再说,这路有点窄,又是泥巴路,边上又是陡坡,不安全。&rdo;谈天将车停下来:&ldo;好,我们看会儿雨。&rdo;两个人坐在车里,傻乎乎地看着窗外的雨打山林,听着雨点敲打着车顶棚的噼啪声。陈赞四周打量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谈天,一下子撞进谈天含笑的眼里,那眼里,除了笑意,就是满满的浓情。陈赞背上有些燥热:&ldo;你这么看着我干嘛?&rdo;谈天不回答,欺身过来,亲了亲陈赞的唇。陈赞往后躲了一下:&ldo;别,大白天的,有人。&rdo;谈天托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