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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便不与魔域计较。倘若他日再贸然进犯,就莫怪我龙族,不会手下留情!”龙耀背身过去,负手而立,眉眼看向龙霆和龙清,“走罢。”
陶夭只觉得他临走时,似乎眼神在夜羽身上停留片刻,那像是一记警告。夜羽神态自若,白衣胜雪,仿若倾城佳人,遗世而独立。
云荡山现今无主,姐妹们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壤,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回头看向身后的魔域,夜羽已经织起一个巨大的结界,在周围布了阵,确定无一遗漏,他才向她走过来。
夜羽吩咐了人,将流云阁收拾出来,给她和桃园的众姐妹一个栖身之所。原本夜羽想将芙苏云邪放在自己身边,无奈她死活就是不肯,他便只好作罢。
“你若有事,便吩咐枫岚,从今日起,她便是你的侍女。”夜羽眉目淡含温柔,清伶的白衣纤尘不染,薄唇微挑,似带着盈盈笑意。身后一个淡青色衣裙的侍女单膝跪地,恭敬的道:“仙子安好。”
陶夭向她看去,不由莞尔。这侍女眉间一点朱砂,五官长得极好,柔柔弱弱,却淡定从容。眼神虽然有些冷,不过仔细想来,大概是跟着羽神君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他冷冷清清的模样。
“如此便打扰枫岚姐姐了,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她心知夜羽的意思。前几日的大战元气大伤,她还是有些虚弱,其他姐妹都忙着修炼,只有她,无所事事,到处闯祸,有个人看着自己,也是好的。毕竟不是繁楚的云荡山,多有不便。
“仙子客气了。枫岚不过是个侍女,远担不起姐姐二字,倒真是折煞我了。”枫岚依礼福身,诚惶诚恐的模样,只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心性,却尽收陶夭的眼底。她也不与之过多纠缠,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羽神君,谢谢你。”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
“在我这儿不须拘礼,只当这儿是自己家就好。”他瞧着她脸色过分的苍白,心下叹气,“繁楚上神那里有我,你不必担心。”
“嗯。”她乖巧的点点头。
“现下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他伸出手,将她零乱的发丝挠于耳后,不知不觉的亲呢,却让他心下一怔。
陶夭笑了起来:“嗯,我正想打个盹儿呢!”
“如此,你便好生歇着。”他也不多话,只浅浅的笑着。看着一主一仆离开,陶夭才算松了一口气,赶忙将封印起来的芙苏云邪放了出来。
那孩子不怒也不笑,眯起了眼睛透着审视,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时之间,她倒还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想了又想,她还是挽起袖子:“你的事,你母妃生前曾跟我提过。”她的脸色颇有种视死如归的冲动,“你现在身子很弱,所以,你吸我的血吧。”她圆睁着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哼。”他冷哼,眉眼冷冽如昔。
“你在记恨我?”她苦笑,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坐在地上,“恨我见死不救,恨我冷血无情?”她仰起头,忽然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过。
“你不该恨我。该恨的,是你的父神,是龙族的众生,是他们把她逼上了绝路。”陶夭沉了眸,那一团投下的身影遮盖住了阳光,看不清眉目,“她活着,你父神为了她杀人如麻,龙霆挖地三尺想让她死。一方面是你父神的罪孽,一方面,是龙族的穷不舍。但凡她活着,便没有消停的一天,良心的谴责使她要本无法快乐起来。这世上最难治的是心病,你父神纵有无边的法力,却无法医治她的心病。所以,她宁可选择死。”
“你以为你有多高贵?神,仙,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他终于开了口,“这个世间,只有魔才是纯粹的,不会带着干净的面具,做着不干净的事。”
“是,我是不高贵,我不过是个刚成仙的桃妖,你们任何一个捏死我都像捏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我怕死,我怕繁楚离开,我只是想要紧紧抓住我想要的,我的确自私自利。”她抽下发簪,朝腕处深深划过,血丝顺着皓腕流下,那孩子眸光一沉,“所以,我不会让你出现任何危险,在繁楚没有活过来之前,我一定要保证你万无一失。”
虽然心里强力抑制,只是上次为夺东皇钟,拼尽性命,一闻到血腥气味,内心深处那种不可遏制的冲动便瞬间爆发。当他抢过她的手腕,牙齿刺破她的皮肤,内心的躁动不安才稍稍放下。她松了口气。
还魂灯的秘密现在只有她知道了,这世界上太多的人想取魔神太子的性命,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该请求谁来帮她保护他。夜羽神君已经为她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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