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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趣道。“别瞎放炮,我是出于公心,爱惜人才。”“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绝对’,要知道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哦。”三中队长笑道。“请问阁下,没有绝对,哪儿来的相对。我们成天高喊要绝对保证专机安全,这口号难道也错了?”“你们别抬杠了,今天不是哲学讨论会,而是研究飞行员的排除问题。”王英大队长把会议引入正题。可是与会人员仍各抒己见,分歧还是分歧,争论来争论去也没达成共识,政委只好宣布休会,等充分发扬军事民主,广泛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后再议。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支委会上的各种意见很快在大队传开了。姚玉兰、许雅君和刘晓云也听到了各位委员对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张志敏的那五个‘绝对’,在她们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许雅君首先沉不住气了。她不仅对中队长有意见,而且还迁怒俞素梅,认为是她走了中队长的后门儿,因此对俞素梅失去了往日的亲近,成天给她摔脸子。“雅君你怎么了?总吊着个脸,我可不欠你的。”俞素梅主动与她套磁。“要是有人给我五个‘绝对’,我绝对不会耷拉着脸。”“不就是谁多飞几个小时的事儿吗,何苦斤斤计较,弄得姐妹们不团结,让男同胞看笑话。”“说得轻巧,谁不知道这几个小时将决定自己的命运与前途。你不计较,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要求进第三梯队。”俞素梅苦笑着摇摇头,她理解许雅君的心情。许雅君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人嘛,特别是女人,有谁愿意落在人后呢?姚玉兰心中有数,无论怎么排除,她都会排在第一梯队,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因此表面上保持中立,但内心深处也认为中队长偏爱俞素梅,心里也是酸酸的不是滋味儿。刘晓云与她们三人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她不表态支持谁不支持谁,然而作为一个女人,眼见顶头上司这样露骨地夸赞俞素梅,心中也有一种莫名的醋意,这大概是女人伯一种天性吧!总之,俞素梅自支委会后,在姑娘中或明或暗地被孤立了。
俞素梅对中队长打心眼儿里感激,也明白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自打会演的第一次见他演出,心中就萌发了对他的爱慕之意。空军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周年,举办首届业余演出队的文艺会演,张志敏与大队的无线电师贺铭也参加了会演。张志敏演唱的《拉兹之歌》很受欢迎,赢得了“拉兹”的外号。他不仅歌唱得棒,长相也很帅。1米8的个头,伟岸魁梧,国字形的脸庞英俊刚毅,再加上上尉专机飞行中队长的头衔儿,自然成了众多姑娘青睐和追逐的对象,其中也包括俞素梅。也许是月下老人的有意牵线,她竟幸运地分到了他的中队,使她有了与他亲近的良机。经过近几个月的相片,她对他有了更深、更全面的了解,那种少女朦朦胧胧的爱日渐清晰,但她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姑娘,她清楚爱情目前对她来说还是“禁飞区”。“你们五年内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这不是我们不讲感情,这是飞行事业的需要,你们要想飞出来必须这样做。”这是1957年刘亚楼司令员代表空军党委对我国第二批女航空员提出的要求。空军党委的要求她不能违反。因此必须将那份爱恋深深地埋在心里,全身心地投入到飞行事业中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做出牺牲。可是她又不想伤害中队长,不想让他为难,她怕他为了她说出更多的“绝对”来。五个“绝对”已经成了大伙儿取笑他的话柄,他除“拉兹”之外又多了一个“绝对”的雅号。经过深思熟虑,她向大队党支部递交了一份申请书,主动要求将自己安排在第三梯队。
在第二次支委会上,支部书记、大队徐政委给委员们念了俞素梅的申请书:
“大队党支部:
在国家困难、航材、航油紧张,飞行训练时间大量减少的形势下,分梯次使用飞行训练时间是必须的,我完全理解。我是刚来不久的新兵,和其他五名飞行员相比,各方面还有差距,因此我要求将我安排在第三梯队。”
政委念申请书的时候,张志敏一直低着头,一贯话多的他,在这次会议上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他还能说啥呢,她自个儿非往后进队里钻,犯傻,他有什么办法。说多了还真有人怀疑他的动机了。会议最后决定,姚玉兰和另一位男飞行员为第一梯队,其他两名男飞行员为第二梯队,俞素梅和许雅君为第三梯队。表决时,张志敏仍没开口,当徐政委问他的意见时,他才勉强点了点头。
自有了“绝对”这个雅号后,他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俞素梅的好话。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越来越佩服她,她渐渐成了他心目中的偶像。他也是在空军会演时见到俞素梅的,她与许雅君参加演出的节目是《红灯舞》,这位漂亮的姑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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