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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崖却是依然的一脸春花,丝毫不顾及康三元火烧石板一样的脸色,细细的叮嘱她道:“这个张将军是个极老成的人,送你回渝州一定得力。路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东西,尽管说与他,有什么不可心意的地方,也叫他整治即可。我已经叮嘱了他,路上不要赶的太急,以免劳碌了。你这十多日来保守折磨,回去要好生养息。铺子里的事也不要太操心,有小山孙大哥帮你料理足够了,另外,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个人,罢了,上次是我疏忽了,再想不到你还有今日之难。所以我已指了两个人,以后日夜跟随你,可保无虞。至于这次之事,大约尚未过去,不过我会命人料理的,你不必挂怀。还有最后一件——”
说着,他又走近了一步,无限认真的道:“三元,我此战完毕,定马上回来娶你,你千万,千万莫嫁了人——”边说眼中边闪过一丝忧虑——
康三元不语,经了昨夜一晚,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这处山重水复的所在,康三元与宋崖分了手,宋崖恋恋不舍的往西北去了,康三元这里乘着车,与这个张将军一起,往南部的渝州地面上走。
在山里又宿了一天,便到了城镇上,张将军悄悄命人将小车换了稍大一点的,走了几天路,康三元与这个张将军也便熟了起来。
一路听张将军讲了些战场上的战事,康三元从他的言语中也听出西北十分的吃紧,不由得问张将军西北如此吃紧,景年作为主帅几天不在前线,会不会有事?
张将军沉吟了一下道:“对战事倒也无妨,大将军是悄悄走的,临走前都已经布置妥当了。且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战事如今在胶着状态,影响不大。不过——如果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
康三元听了,也便忘了昨夜之事,隐隐替宋崖忧心起来。
康三元见宋崖对此次绑自己之人的身份,只是随口带过,并没有说明。她想了想便试探着问张将军。张将军听了皱了皱眉,只道:“燕州这帮人,末将也不甚知道,只听大将军说,乃是燕州地面有名的铜商,原是走马帮起家。至于为何下此毒手,据他们说是为了一件宿仇,为了要挟渝州衙门的夏姓的捕头而来的,此事末将也只是耳闻,其中详情,也不甚清楚——”
康三元听到这里,细想自己生平未得罪过人,其他的也都对的上,便信了三分。
又问张将军侯爷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的,张将军便一笑道:“这个末将虽没有亲见,但听同僚们说,是渝州王大人等派快马走加急密道送来的消息,又不知截了什么密信,这才能这样快才找到姑娘——”
嗯,看来是官府的人破不了案,又看自己是宋崖的救命恩人,所以,就将信儿送到了前线——不过,这还是有点荒谬
这样走着,又过了两天,便到了渝州的地界——
康三元看着满城的槐花,既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夏风在哪里呢,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呢?
她没有想到,夏风此时与她同一天到了渝州城,正站在她家的大门外等着她
相见。前因后果康三元没有料到自己又被人绑架,更没有料到自己会和宋崖上床,因此此次意外的欢愉过后,只留下了混乱——
她在路上问了张将军日子,才知道自己离开渝州城已经二十多天了,不由得又归心似箭,一边挂念铺子,一边则挂念夏风。
进了城区,马车穿街过巷走的很快。康三元从车窗里望出去,感觉二十多天没见,渝州城似乎也变化颇大——比先时看着混乱了许多。不过这也许是她的偏知偏觉。
一时到了金鹊桥大街,康三元便指路先到步云街。
随着离家愈行愈近,康三元开始在心里琢磨现在银姐和夏风在做什么,此时恰逢正午,步云街本是小巷,因此并没有见一个邻居。
一时转过巷子角,康三元便望见自己的大门首,大门首旁边还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青衫,身配宝剑。是夏风——
数十日不见,夏风似乎见瘦了些,此时正背对着巷子,站在康三元家大门外。
康三元在车上一见,心中顿时不知是何滋味,在离大门几步远的地方跳下了车,又悲又喜的走过来——
夏风已经听到了声响,转过身看到是她,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诧,只是凝神打量了她一下,便快速的迎了过来道:“三元——”
康三元在距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心情复杂的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夏捕头——”直觉的一边的张将军立即看向了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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