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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也微诧道:“是,阁下……?”
轿中人截口道:“他们若要押你回京师便了,又何苦这样来折磨你!是黄金鳞,鲜于仇、冷呼儿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干的罢?”
李福、李慧一齐怒叱:“闭咀!”两人一齐持剑跃出,李福把手一扬道:“你押阵!”
李慧道:“我先上!”李福道:“我先!”李慧道:“好!”即退回阵中。
就在李福、李慧极快的几句对话间,轿子那儿也说了几句话,轿外的蒙面人甲道:
“爷,让我来!”轿中人道:“不必,我好久未试剑了。”蒙面人乙道:“爷,这地方很脏,你要小心。”轿中人道:“我省得。”
这时,李福已化作一道剑光,直射向轿子。
蒙面人丙和丁连忙分左右把轿帘拉开,里面有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蒙面人,这人唆地掠了出来,蒙面人甲连忙相随掠起,双手捧着一柄十分名贵的剑,疾道:“爷!”轿中蒙面人一颔首,李福的剑已然刺到。
轿中蒙面人呛地一声,自蒙面人甲奉上的剑一拔,李福只知眼前精光一亮,心里只来得及想,天下怎会有这样明亮的剑!第二个念头还未来得及转,自己手中的剑已断开七截,左肩也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他惊叫了一声,轿中蒙面人却把剑往蒙面人乙一抛,道:“脏了。”蒙面人乙一手接住,即往襟内掏出一块极其名贵的丝绢抹揩剑上的血渍。
轿中蒙面人又遥指李慧,道:“我连他也一并教训!”飞身而起,他离李慧足有五丈远,掠出丈余,身形往下一沉,蒙面人丙和蒙面人丁已抢到他落脚之处,在地上迅速地铺了一块紫色绒布的厚垫,轿中蒙面人不慌不忙,右足藉力一点,又凭空跃起,掠向李慧,他脚下名贵的紫色绒靴,竟全不沾掠上泥尘。
他凌空跃起,蒙面人甲已赶不上去,但迅速在轿中掏出一柄纯银打造的剑,飞掷而出,边叫道:“爷,剑!”轿中蒙面人跃至李慧身前,手中本没有剑,李慧一剑刺去,却刺了个空,待把住桩子回首之际,轿中蒙面人已接过银剑,一剑划出,李慧惨叫一声,和着血光捂肩而退,手中剑呛然落地。
轿中蒙面人一手把剑回甩,道:“又脏了!”银剑教蒙面人丁接住,轿中蒙面人却不落地,身形微微一沉,当即再起,竟跃过十二名军士的刀枪,直落入唐肯和冯乱虎的战团,只闻他说了声:“剑来!”蒙面人乙的剑已经抹好,长空投去,冯乱虎知道这人历害,不战唐肯,立意要在这人未接到剑之前把他格杀,招招都是杀着,但那人的身子直似羽毛一般,只要惊起一点劲道都会把他吹走,在剑未刺中之前的刹那间换了位置,冯乱虎剑剑刺空,还待再刺,突然之间,剑光一闪,冯乱虎手中的剑从剑尖到剑愕,裂成两片,这下可把冯乱虎震住,只见那轿中蒙面人手里已有剑,正飘然落了下来。
他人才落下,那蒙面人丙、丁已赶至,两张锦垫立时送到他脚下,轿中蒙面人仍是双脚未沾尘埃,这时,剑光突又闪了一闪。
冯乱虎心知肚明:要是这人手中剑再加一点点力,自己的虎口手腕就势必被斩断,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蒙面人把剑一抛,蒙面人丙忙双手接住,只听他悠闲地道:“抹一抹!”蒙面人丙恭敬地道:“是,爷!”
轿中蒙面人倒后一翻,竟直掠回轿中!他人一入轿,蒙面人甲、乙两人,一摇紫羽扇,一个用名贵酒壶斟了半杯,道:“爷,喝茶。”轿帘又垂了下来,再也见不到蒙面轿中人的模样。
但就在他自轿中去来间,已换了三次剑,打败了三名一流剑手,脚底连半点泥尘都不沾。
其实,李福、李慧肩上所受的伤也不算重,但伤得恰到好处,两人都哼哎有声,无法提剑再战,冯乱虎胆气本豪,现在却站也不是,战也不是,只听轿里悠哉游哉的声音道:“铁二捕头,你可以走了,他们不敢留你的。”
唐肯见那轿中蒙面人在兔起鹘落间已摧毁了所有敌人的战志斗志,目定口呆了一阵,这时回望过去,才发现铁手颈上,双手、双踝问的铁链,枷锁全已被劈开,才知道最后那次剑光一闪间,那人已斩开了铁手身上的禁制,而自己还懵然不知。
只听铁手沉声道:“谢……”
轿中人截断道:“你走吧。我在这儿,这里的人,在你没有走远之前,谁也不会动一动的!”忽唤道:“喂,汉子!”
唐肯怔了一怔,东看,西看,只见铁手向他点了点头,唐肯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你,叫我?”
轿中人道:“你扶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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