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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小子,你太爱动脑子了。”
拉加泽里就去了。果然,老王见了他,很随意地说:“小子,别装好人样子规规矩矩站着,坐下。”
喝酒的地方是那个贸易公司办事处的包间里,暗红的灯光,让身子陷下去的沙发。喝的是洋酒,很冲,口味很怪。老王很能喝,李老板也不差。老王喝酒有警察需要的舍生忘死的气概。他心肺功能不好,在这氧气稀薄的地方,他本来就喘不上气来,一大口酒喝下去,他就深陷在沙发里,往上挣扎。终于,他吐出一口气,说:“啊,太他妈痛快了!来,小子,跟我干一杯吧!”
因此,拉加泽里相信了,他那么狠心地痛殴自己时,那只是他在工作。而现在,喝酒的时候,他才是喘不上气来的老王。他说:“活着也不容易,妈的,一醉解千愁,干吧。”
老王醉了,他伸出手来摸摸拉加泽里的腰:“小子,这里还疼吧?”
“不疼了。”
老王笑了:“不疼?不疼你个十天半月才怪。不过,这下你在你们机村人眼里,算是有种的家伙了。听说他们都给你起好新名字了?他们怎么叫你的?”
“我没听说。”这家伙竟然这么随随便便提起对别人的伤害,而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安,使拉加泽里心里真的泛起了一股怨愤之气。但他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不是他害怕老王,而是因为李老板一直在观察着他。
“钢牙!钢牙!”老王笑起来,转身去拍李老板的肩膀,“朋友,有了那一次,村里那些毛头小子,就尊称他为钢牙了!嗨,小老弟,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也有人叫我胶皮。”
“胶皮?”
“修车店里的胶皮。”
“唔,更像一个大人物的名字。”
“你不能再喝了。”
“听听这小子叫我什么?‘你’?告诉你,小子,论年纪,你该叫我伯伯。”
伯伯?管一个把自己打得伤痕累累的人叫伯伯?
“叫不出口吗?就因为我搞调查案子捅了你几棍子?”
拉加泽里把眼光转到李老板身上,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副对任何事情都充耳不闻的样子。于是,他叫了:“伯伯。”
“再叫一声。”
“伯伯。”这第二声叫起来,就轻易多了。
“好吧,小子,作为一个奖励,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再把这个消息告诉机村人,等这个消息确实了,他们就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什么?”
老王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笑了:“让你们机村那些干了坏事的人放宽心吧,案子不会再追下去了。”
“案子不追了?”
原来是县里要开一个很大的会。什么会?老王也说不清楚,“现在新玩艺太多了,那会的名字我叫不上来。”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县里从来没有开过的会,也是比以前开过的所有的会都要盛大很多的会。“听说光是一个晚上的焰火就要放掉二十万元。这些天,抽调了武警训练怎么把焰火放得好看。”
“开会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在拉加泽里内心里,并不希望这案子停下来。虽然警察不能从他嘴里得到一星半点的线索,却不意味着他不希望有牙口松的人透一点消息给警方。更秋几兄弟本是穷得没有办法铤而走险,挣到了钱,非但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反而在机村这个小天地里作威作福了。
“当然有关系。开幕式上,主席台上要坐很多上面的领导和来投资的大老板,县里要把全县的三百辆个体户的汽车排成队列开过他们面前。”
李老板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说邻近的县开类似的会议时,是把几百辆牧民的摩托排成方阵开过主席台前。李老板问老王:“关于这个,上面是什么说法?”
“说是要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要充分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这样的案子就先放一放了。”
“会开过了再追查?”
“那时,就没有人提得起这个兴头了。你以为警察就想没事找事,抓滥砍乱伐还不是上面布置的任务。”
如果警察这面一松,更秋家几兄弟一活跃起来,他刚刚打开的顺畅通道,也就没有那么稀罕,那么令人刮目相看了。
于是,他说:“其实,你猜都猜得到是谁干的。”
“我当然猜得出来,可是办案不是猜出来,而要靠证据说话!”接着,老王摇摇手,“算了,不说这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面不让办,我们就不办了。”
拉加泽里却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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