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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水袋飞了一个,不等他去捡,就被萧胤扯走。
看着呼啦啦像风一阵卷走的人马,又气又委屈的她终于放声痛哭,只是那声音哑的根本就没有多大,只不过像风一样的呜呜声。
不知道哭了多久,昏昏沉沉的芸夕在恍惚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在叫她:“芸儿,别睡,快向东方走,我来接你了,快来吧!我带你回家!”
“回家,对,我一定要回家,姑奶奶我在二十一世纪什么苦没吃过,这回就当参加集训了。”
芸夕猛地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顺着心意坚定的自语着,说罢之后突然楞住了,二十一世纪?那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说这个?她用力拍了拍头,却想不起这是什么意思,使劲的摇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下望望正好看到萧胤掉在沙堆里的那袋水,欣喜的扑过去抓起来,还有耶律德光扔了的那袋,虽然流了很多,但剩下的那点足够她现在喝的了。
纤弱的身子在那晒的能烫死人的沙丘逶迤着,一步步地往东走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向东走,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要走错方向,哪怕一天走五里路,只要不走错,终归可以走出这片大沙漠的。
心里在给自己打着气,也不去想没有吃的怎么走的出去,也不去想就这一袋水能撑几天,这一切都不去想只管往东走,仿佛只有东方才是天堂,才有自己寻找的幸福和那个人,因为心底里那个声音一直都没停过,只要她有放弃的念头,那个声音就会现和尚念经一样的一直念个没完。
她每走一步都在心里默念着:“你要来接我,你一定要来接我,不然我走不出去的,你会来的吧?”
东方,那个充满生机的方向,给她所有求生的希望。
耶律倍,你会等着我吧?会像温儿说的那样疼爱我的吧?
倍,我好累,真的好累,水,我想喝水。
拿起已经喝空的那水袋倒了个底朝天,困出一滴水来,润润喉,然后把仅剩的那袋水拿起来贴在脸上,感觉着生命之泉,有了这袋水就可以再坚持几天,慕芸夕,你一定可以走出去的,加油!
今夜星辰全无,黑漆漆的一片,辩不清东西南北,胡旋风刮的呜呜直响,冻的那一抹身影瑟缩在沙丘背风处,用衣服把头包起来钻进沙子里以避风雨。
那个狠心离开的人,其实并没有走远,一直都跟着她,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在沙丘滚下爬起,心里一阵阵的揪着痛,但却冷着脸不出声,只想用这种方法迫她服软,哪怕她说一句软话,或是一个求饶的眼神,他都会找个借口救回她,可是这个倔强的死丫头就是不肯服软。
“你倔,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朕就不相信你能撑下去。”
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着,可那褐色的眸子里全是疼惜和和不忍,此时的德光,完全是个矛盾体,他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
可倔强要强的芸夕,却没有任何想法,只管一步三挪的往东移着,本来夜晚是她辩任方向最有利的时间,但却因为阴天而寸步难行。
酷热加上空气有些稀薄,死寂一般的沙漠中只听到微弱的喘息声,嘴唇已经干的裂开深深的血口子,眼前都出现了幻觉,实在撑不下去了,腿一软便面着沙坡滚了下去,半天都爬不起,沙子烫的全身都在抽搐,也无力爬起来,一滴绝望的泪珠从脏稀稀的眼角处滴落在沙子上,很快就被沙子吸食干净。
许久,她的手指才动了几下,摸摸索索地在腰间摘下水袋,她知道如果再不喝点水,自己可能就会彻底昏死过去,那很快就会被晒成人干的。
仅剩下最后的几口水了,一小口在嘴全部滋润个遍就什么都没有了,被润湿的舌头才敢伸出来舔一下痛的都快张不天的嘴唇,却依旧痛的她直发抖,只得到倒几滴水润一下嘴唇,余下的再也舍不得动一滴,这可是她仅有的一点生命之泉了。
饿的走不动了,便顺着沙坡滚,滚直去再往对面爬,沙丘上留下她拖过的一道道痕迹,却一直都没有错方向,连睡觉时,她的头都向着东方。
这一切让跟在她后面的狠心人,肝都在颤抖,连那些契丹大汉都不得不为这个汉家女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前踢芸夕的那个侍卫,几次都差点冲出来去救芸夕,但都被主子那吓死人的眼神给回去了。
三天,一口未吃的她仅凭那一袋水她坚持了三天,终于爬出了那片大沙漠,眼前出现很大的开阔地,虽然前面还是沙丘,但眼前的这片开阔地就是死亡之海边缘线,只要走过这片开阔地,进了对面的沙漠中,就有可能碰上过路的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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