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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其间一个穿大红罗袍的中年妇人,起身上前,拉着傅月明看了一遭,笑道:“这就是大姑娘了?才几日不见,就出落的这样标致了!到明日成了人,还不知要怎样的动人哩。”说着,又向陈杏娘笑道:“陈大姐,你可当真会调理人!这样水葱似的女儿,亏你怎么生出来的!”
她此言一落,引得堂上众妇女都对着傅月明品头论足,又免不了向陈杏娘说些奉承言语。陈杏娘也都笑着应了,傅月明亦无小家子儿女那羞手羞脚的样子,脸上微红的向着众人道谢。因知此妇乃是团练郑耀祖的妻室——郑三娘子,膝下亦育有一女,与己同龄,还是女学中的同学,便也回赞了几句,倒让郑三娘喜得合不拢嘴,拉着她就在身边坐了。
傅月明四下打量了一眼,见堂中皆是平日里常来常往的亲眷长辈,就起身敬了一轮茶。
傅薇仙挨着陈秋华坐着,冷眼旁观,方才众人都还恭维着她,待傅月明一进来,这满屋子人的眼睛就都转到她身上去了,心中生了些愤懑,只暗中冷笑:菜蔬被咬坏了,你又变不出来,跑到前头瞎出主意。待会儿拿不上来,我倒要看你如何收场!
众人又皆知傅月明前番病重之事,便都七嘴八舌的又问询了一遍,陈杏娘少不得言说一番。眨眼间就到了晌午,外头人来报,已在后园子里摆下宴席了。
陈杏娘闻言,便请众人起身,往后头去。
众夫人一路说说笑笑,那郑三娘仍扯着傅月明的手,一道走至后园。只见园内锦屏罗列,花柳生辉,鸟语莺声,香风满院,当间就摆放着两桌酒席。
傅薇仙正等着瞧傅月明的笑话,才入后园,便亟不可待的往宴上瞅去。
☆、第十一章 说亲被拒
傅薇仙才走至后园,因心内早知厨房里闹得那一出风波,急欲看傅月明的笑话,探着脑袋向席上望去。却见那锦屏之间,安放着两桌席面,其上银匙玉箸,碗盘齐整,共摆着五荤五素八个冷盘,倒不见什么异处。她心中微微奇怪,随即又转念道:想来家中今晨亦有采买,冷盘能凑得上来也不算稀奇,倒看后面如何。当下,也不言语,只立在众人群中。
当下这一众妇人便推陈杏娘坐首席,陈杏娘执意不肯,因其内有宋提刑的娘子,便推她身份高,拉她坐首席。众人你推我让,倒在园里空自站了许久,还是郑三娘说道:“依我说,傅家娘子今日你是主家,你就坐了首席罢,也别让了。你坐了,大伙也好坐的。”
众人皆齐声道:“郑家姐姐见得有理!”那陈杏娘才向众人告了个罪,在首席坐了。旁余人等方才按着家世出身,年纪长幼依次落座,傅月明与傅薇仙敬陪末席。陈氏带着陈秋华坐了另一桌,暗地里是要替陈杏娘招呼的意思。
傅家宅里几个大丫头,诸如桃红、绿柳、夏荷、冬梅、蕙兰、香云等,都艳妆打扮,上席来执壶斟酒。少顷,众人跟前的金雕菊花酒钟皆琼浆满泛,陈杏娘道了声开席,众人便一齐举杯,饮酒吃菜。那唱曲儿的李大姐也上了来,穿着艳色衣裳,描眉画眼儿的,坐在下首的一方豆青瓷凉墩儿上,抱着琵琶,弹奏歌唱。
目下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园中花攒锦簇,芳菲满眼,香风过处,乱红纷飞,管弦声乐,环绕不绝,当此佳境,真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席上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正在欢乐畅饮之际,厨房就端了热菜上来,陈杏娘不免起来敬了一轮酒。才坐了下来,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这席上热菜,琳琅满目,色|色俱美,异香扑鼻,却并非自己早先定下的菜目,且竟有一半不识得。再看旁人,也是满脸奇异。
那郑三娘子快言快语,向着陈杏娘就笑问道:“敢问大娘子,这些菜肴都是个什么名目?样子倒真是好看,就是我们没见识,还请大娘子说与我们听,好让我们也开开眼界。”众人闻说,皆停了筷子,目光齐齐的打在陈杏娘脸上。陈杏娘尚且不知出了何事,无以应答。
那傅薇仙在旁看着,心里暗暗冷笑,思忖道:你倒从何处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混充场面。我瞧你如何收场!在这些娘子跟前让太太失了颜面,就是太太的亲生女儿,太太也是要恼你的。更不要说你干坏了事,老爷也不会再许你插手家事了!又见陈杏娘窘了,便张口说道:“这席上的新鲜菜肴,都是姐姐弄来的,太太并不知道。”
众人一闻此语,更觉新奇有趣,那郑三娘立时便笑道:“原来大娘子府上已是大姑娘当家。看不出来,月姑娘小小的年纪,已能执掌家务了。”陈杏娘讪讪一笑,亦不知如何作答,索性也瞧着自家女儿。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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