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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什么不去年回国?”川穹不解道。
乔青撇嘴道:“咱国家的形势是一党专政,什么事情都得上面说了算,所以在这种体制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或许不是赚钱的人,而是被毒死的人,但如果第一个赚了钱,那行业这么大,整个社会都百废待兴,第二个和第三个吃螃蟹的人又怎么会赚不到钱?”
“这次回国就盯准房产?”
“不一定,赚快钱大概还能赚三十年左右,因为现在是一个经济转型期,法律跟不上经济的发展形势,有太多漏洞可以钻,而再过十来年,无论是行业还是制度都健全了,那时候就困难了——”
“不是多了十年?”
“你怎么越来越傻了?”乔青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全国的发展速度都会一样吗?那太不可能了,沿海地区有先天优势,说不定那地方穿金戴银了而内陆还在吃糠咽菜,这十年就是内陆赚钱的十年。”
“你看好房产?”
“嗯,这是一个民族性的问题,国人讲究安居乐业,先安居才能乐业,房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商品,而是一个归属感……但是你知道的,我非常讨厌在一棵树上吊死,赚到第一桶金后肯定会分散投资,能源是很好的方向,因为是不可再生又跟人类生活息息相关。”
“乔青,我觉得你是在占社会主义的便宜。”
“现在社会主义学什么?学香港,香港是什么制度?资本主义,一个学生可以走具有特色的道路但是总不会摆脱师傅的印记,而且资本主义也依旧在发展……”
“打住!”川穹一把遮住了乔青的嘴,“你还有完没完,我听说现在人做生意还要从找理论支持,你竟然还没边没沿得的了?再有一场运动,你就完蛋了。”
乔青的眼角弯了弯,然后缓缓抓住了川穹的手,他说:“我的动作很慢,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放下你的手,但是你没有,我抓住之后你也没想过要挣脱,川穹,你我都知道这次回国之后很可能就不再相见——”乔青说着话又逼近了川穹,直到呼吸可闻,“我是一个游戏人生的人,我并不喜欢以结果来衡量输赢,在我看来一切都是过程,没有谁赢谁输,而你的生活态度太严谨,一切都放下心上……”话没说完乔青将自己的脸贴在川穹的脸上,乔青扑面而来的气息让川穹不知不觉陷入一种眩晕状态,在川穹有限的情感纠葛中,他所能感知的只有徐小宁一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仅仅是一个贴脸就能令人颤栗,令人听得到生命在胸膛内部爆开的声响……乔青和温柔安静的徐小宁太不一样了,徐小宁是令他牵肠挂肚的,但乔青却令他心存敬畏。
“川穹,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一侧脸就吻到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我觉得感情停在这个地方就很好,太深了就变得难看了。”说罢,乔青按下了扶手上的按键,美丽的空姐袅袅而来,乔青温文有礼地向对方要了一条毯子,然后带上耳机侧身卧下了,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乔青,川穹忽然无可抑制地懊恼起来,表面上是乔青喜欢他,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是乔青操控着他,爱或不爱永远都是乔青说了算,他可以撩拨他的心弦又可以潇洒的抽身离去。川穹别过脸去望着茫茫云海,一只手握住了乔青的手,如果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可是他看不透乔青,乔青不让他死也不让他活,他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
在一首英文歌的旋律中,乔青淡淡地露出一个微笑,是了,就这样就足够了,人活一世要那么多做什么?太多了,都是负担,反正自己又不指望爱情而活。
1。2
川穹在成都待了一个星期,在离开成都的前一天,他约了自己的姐姐和哥哥出来吃饭,他不敢去见他的父亲,自从他和徐小宁的事情之后,川素山就郁郁不乐,头发已然全白了,而且身体也不大好,川穹知道川素山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他不敢贸然地出现在那个家里,生怕川素山看到他又要受刺激。
川红接到自己弟弟的电话之后提前下班了一个小时,当她推开包间的大门时看到川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川红瞬间潸然泪下,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弟。”川穹立即转过身来,看到了数年未见的姐姐,她很瘦,脸色也不好,烫了发,用夹子将大小卷一丝不苟地夹在两耳后面,穿一件紫色碎花的长裙。
“姐,我回来了。”川穹说,他鼻子酸酸的,但强忍着没有掉泪。
“回来就好,”川红反客为主,拉开椅子,“过来,让姐看看你。”
川穹坐在了川红身边,两姐弟却相对无言,很久,川穹问:“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