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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横溢:“皇上为老臣做主,老臣十几年来尽竭忠纯,扶保朝廷,却被广平王如此污蔑,老臣冤枉啊!”
玄宗忙喝斥:“豫儿,朝堂之上,诽谤大臣,罪同欺君,快给杨丞相赔罪。”
江枫口气强硬:“豫儿所言,句句事实,豫儿无罪,何来赔罪之说?”
“你有证据吗?”杨国忠之弟杨琦问。
“证据?你还要证据?杨国忠字字句句不怀好意的建议就是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证据!”江枫侃侃而言“现今局势,对安禄山的任何决策都不是小事,杨国忠他给皇上出此计策,为何不让大家知晓?为何要瞒天过海?陷皇上于不仁,更置天下于危难之中。
“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做,各位应该都明白,安禄山没有了兵权。那又怎样?军队的调派、指挥大权还是在他亲信子侄手中,仍然有反叛的实力,还送给了他们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此简单的道理,杨国忠身为丞相,能力非凡,聪明绝顶,他敢说想不到吗?”江枫转身郑重的拱手说“皇上,李豫弹劾杨国忠,他欺君罔上,居心不良,蛊惑圣聪。十恶不赦。”
大殿之上可谓剑拔弩张,隐含着浓烈的火药味。满朝文武认可了江枫的见解,他们都清楚的知道杨国忠的目的,但是没有人敢去惹权势熏天的杨家。郭子仪等一干忠良心中默赞:广平王有胆有识,身系天下。实为真英雄大丈夫所为。
李亨虽怨儿子冲动,但也深赞他的坚韧刚强,不再出言喝斥他了。
玄宗并非昏君,这些利害关系他也明白,明知此举不妥,却仍听信杨国忠建议,存了侥幸心理。以为削夺安禄山兵权,把他扣留在京,他的子侄部属也必虑其安危,不敢轻举妄动。豫儿所言把其中问题分析的很是透彻。只是这孩子言辞犀利,字字如刀,不留任何余地。可是,朕爱豫儿,却也不可没有玉环啊!朕岂能处置杨国忠让爱妃伤心呢?为何朕最在乎的两个人非要针锋相对,让自己为难呢?
群臣静静地,他们在看皇上如何应对广平王的弹劾。
玄宗故作轻松的笑道“豫儿,你太言重了,杨爱卿的出发点是不错的,可能一时疏忽大意,他哪会故意欺朕?”
忠良义士们大为不忿,广平王已把杨国忠故意挑拨激使安禄山反叛的居心揭露的清楚明白,皇上仍在袒护杨家,枕头风的威力不容小觑啊!可他们谁也不敢多言,包括李倓,扳不倒杨家,反为自身埋下祸患。
江枫万般失望,暗叹:自古多少君王毁于美色之下,搞得国破家亡。吴王夫差、周幽王、商纣王、隋炀帝。真是数不胜数。无论我如何努力,也难以撼动杨家一点皮毛。不过可以使杨国忠不能得逞,也算有一些作用吧?
许久江枫才问:“就算皇上不以杨国忠欺君论,也已知道此计不可行。不知皇上要如何安置已经抵京的安禄山?“
“豫儿有何注意?”
“不妨弄假为真,明日召他上殿,加以封赐,礼送他回范阳。”
“只好如此了。”
当天夜里,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直到五更仍未停息。但是早朝是风雨无阻的,文武官吏在午门外下马下轿时,大雨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尽管有随从撑着雨伞走上皇宫门前的玉阶,都被这倾盆大雨浇透了朝服。
天空灰蒙蒙的,皇宫的琼楼玉宇尽被雨幕遮挡。云蒸雾涌。犹如神话中描绘的天上宫阙。当皇帝传旨宣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上殿时,群臣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武将跨进了大殿。看得出他并没有任何防雨设备,他的官袍上还在往下流水,走过一路。鲜艳的红毡上留下一片水渍。
安禄山胡须颖长,四十多岁年纪,长得彪悍魁梧。谈不上英俊。却也颇有几分豪气,群臣之中有许多人见过他。太子李亨对他更不陌生。天宝二年,皇上召他入朝,其人内藏奸诈,外表装作愚直,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玄宗信以忠诚。宠遇渐隆。得以随时出入**。
有一天,安禄山觅得一只会说话的鹦鹉,欲献于玄宗,希望以其愚弩表现更得皇上信任。闻听皇上在御花园,就携其入宫,正遇上皇上与太子李亨在鲜花丛中散步。
安禄山忙提着笼子趋步上前朝拜,却故意只拜皇上,不拜太子。
“爱卿为何不拜太子?”
“安禄山一副茫然的样子:”臣愚钝,不知太子是何官爵,要臣于圣驾前参拜?“
玄宗含笑:”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岂论官爵?是朕千秋万岁之后,即位为君者,卿何能不拜?“
“恕臣愚笨,一向只知对皇上尽忠报效,不知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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