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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小裹了一床棉被,坐在迎湖圆窗边竹榻上,丝绢捂口,轻声咳嗽,一边坚持下榻给弟弟泡了今年的新茶。药罐在在泥炉上嘶嘶地响,一股草药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一首小小刚写的新诗:“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拖。”
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阮郁到小小家拜访,受到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郁形影不离,每日一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当朝宰相,听说他在钱塘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设计把他诱骗回了金陵。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
“姐姐,阮郁真的有那么好么?”子轩抿了一小口茶,沉吟片刻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情深不寿。”许久,子轩悠悠地说道。
“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就不会这么说了。”小小从窗外的风景转过来,拉紧了裹身的棉被,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的,“对了,上个月,有个金发蓝眼的西域商人来过,询问你的行踪。”
“是么,你说什么了?”许久,子轩轻声问。
“我告诉他,我也不知道你在哪,但是他让我捎带口信,他说,他很想见你,虽然他记性很差,总是记不住你的外貌,甚至你的名字,但是他耳边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必须找到你。”小小眨着灵动的眼睛,好奇地询问,“那个男人好美,他是你的什么人?”
子轩认真思考了良久: “一个旧识。”
“他还说,我快死了,估计活不到秋天,哎。。。。”她苦涩地低头,“人生如梦如烟,只待烟消云散,梦尽荒芜。时间不留人,我已经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虽然没有结果,也不枉此生了。”
“我不走了。”莫子轩心情沉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留下来陪你。”
“陪我等死么?呵呵,也好。”小小轻咳了几下,笑着说,“有你在,我就很安心。”
但是,那一刻到来前,他还是
逃跑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胆小,害怕失去,害怕永别,如果注定要失去的话,他宁愿逃避。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他坐在窗前书桌上,用毛笔写下一行娟秀的隶字,“小小姐,对不起,我再一次不辞而别,但是我保证,我会每年回来看你。”
窗外,太过寂静又太过喧闹,各种虫声,此起彼伏地高唱成一片。他把写好的宣纸压在书桌玉麒麟下,回头又看了一眼小小的闺房,没有惊动掌柜,轻手轻脚下楼,径直出了门。四周树影重重,清冷的圆月倒影在平静的湖面,岸边停着几艘渔船。离去之时,子轩走过西泠桥,站在湖对岸,看向青楼上那盏半明半暗的油灯,绝代美人凄美的歌喉,传得很远很远。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爱离别】
这是时间的尽头,所有的一切都在坍塌,崩溃,毁灭。巴尔德站在世界最高建筑顶楼,俯视火光冲天的脚下,地狱之火蔓延至每个角落,吞噬,摧毁每一样东西。他在等一个人,做最后的告别。
莫子轩双颊燥热通红,不停地抹汗,身上薄薄的衣服早湿透了。他推开虚掩的门,光着脚走了进来。房间内宽敞明亮,布置简洁大方,墙角两台空调发出嗡嗡的工作声,但是还是热得受不了。他用手使劲扇风,一边问:“奇怪,怎么这么热?”
“这里是世界末日。”巴尔德脸色依旧苍白,白色衬衫,宽松的米色长裤,全身上下清清爽爽,没有一滴汗流过的迹象。他平静地回答,迈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从冰箱里取出几杯草莓圣代冰激凌:“这是特意留给你的。”
子轩觉得自己快烤成人干了,立刻扑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草莓?”
巴尔德笑而不语,年轻的脸上那些浅浅的皱纹,承载了漫长岁月积累下的寂寞。他伸出手指抹去黏在子轩嘴角的白色奶油,然后放进嘴里允吸,子轩瞬间被他的举动震撼到了。巴尔德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直安静地定定地看着子轩的一举一动,仿佛要把他的样子永远地映到脑子里去:“你走吧,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很快就要不存在了。”
“那你去哪里?”
“哪儿也不去,我将长眠于此。”他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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