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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月上旬,我们奉命收起在亚热带时穿的夏服,这些衣服是我们通过合恩角时发放的。上桅帆卷了起来,附加帆也已系住,为迎战即将到来的狂风恶浪,船上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气候日渐寒冷,每遇这样的时候,我不是兴致十足地到甲板下的巴克斯和他的老朋友那儿去混上一两个晚上,就是在自己住舱里和我的伙友一起消遣。军医除了和斯图尔特、我的伙伴海华德、莫里森以及植物学家纳尔逊先生一起进餐以外,现在还跟我们搭伙。我们都是最要好的朋友,尽管年轻的海华德总不忘记在我面前摆老资格,并且常在我远远不及他的海事上拿我一手。
那些个日日夜夜,可把我们大家给折腾苦了。时而风向转西南,变成夹雪的暴风,迫使我们左舷抢风行驶,时而风力增强到飓风,迫使我们撑起一块大索帆顶风而行,在汹涌的浪涛里颠簸不已。虽然我们的船是艘新船,但是恶浪的剧烈撞击使船板间的缝隙开了口子,因而抽水机只好一刻不停地开着。舱口不断被海水淹没,当前甲板开始进水时,布莱命令水兵把吊床吊到船尾的大舱里去。最后,舰长的坚定决心终于动摇了;他命令转舵使船避开逆风,改道向好望角开去。这个命令颇得人心,大家因此也松了口气。
第四章 暴虐(6)
不久,天气放晴,我们向东疾驶,船上的水兵为之振奋。我们在合恩角海面捕捉了不少海鸟,关在木匠做的笼子里。信天翁和另一种鸟最好看,它们象斯特拉斯堡鹅一样被关在笼子里,并一连几日优待以玉米为食。我们简直把它们当成了鹅鸭。这些新鲜禽肉对我们的病号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好的滋补品。
随着船上生机的恢复,“本特”号的见习军官们开始开起类似恶作剧的玩笑来,我们当中没一个能逃脱站桅顶的苦罚……总的说来,这种苦罚还是值得一乐的。年轻的廷克勒经常比其他人来得狼狈。他挺会恶作剧,船上的人都很喜欢他。一个明月当空的寒夜,当时我们正在特里斯坦…达库尼亚群岛(南大西洋中的岛屿。)的经线上,布莱狠狠地整了廷克勒一下。这对我们大家都是个警告,水兵中因此也引起了不少私下议论。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哈勒特、海华德、廷克勒和我都在左舷的住舱里。当时正好轮到枪炮长小组值班,斯图尔特和扬格都在甲板上。晚饭后,我们正在玩艾布鲁哈克兹……一种我在陆上从未见人玩过的游戏,作为消遣。游戏先以玩纸牌开始,游戏中,必须把纸牌叫做圣经,把桌子叫做绿布台,把手叫做肢,把灯光叫做烛光,以及诸如此类的名堂。如果有谁把桌子叫成桌子,把纸牌唤作纸牌,立即就有人叫“罚”,于是,受罚者就得伸出肢(即手)逐个让参加游戏者用一只装满沙子的长统袜使劲敲打,这些人一面敲还一面反复说些*性的话,以触怒受罚者;假如受罚者忍不住痛而动嘴咒骂起来,或有类似的动作,就又会有人叫“罚”,他也就会因此再让参加游戏者轮着敲打一遍。这种玩法的喧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年轻的廷克勒无意中说了个“桌子”,海华德如子弹出膛一样吼将起来:“罚!”当轮到他罚时,他敲得太狠,廷克勒痛得不禁尖叫起来,“哎唷,该死的,你不能轻点吗?”“罚!”海华德又一次狂叫起来。几乎是同时,我们听到从船尾传来另一声吼叫……布莱先生正怒不可遏地呼叫着纠察官的名字。廷克勒和哈勒特飞也似地窜向他们右舷侧的住舱;海华德迅疾吹灭烛灯,一脚蹬掉脚上的靴子,脱去上衣,然后噌的一下跃上吊床,把毯子遮盖到下颚,并开始打起呼噜,鼾声平稳而有节奏。我也赶紧同样作了一番伪装。可是年轻的廷克勒,一急之下大概就只顾得站在原地打转转了。
不一会儿,只听得纠察官丘吉尔摸索着走进漆黑的住舱。“得了,得了,诸位年轻的先生们,别跟我装蒜了!”他叫喊着。他留心地静听了一会儿我们的呼吸声;看到我们的上衣和靴子都脱掉了,他才觉得我们并非装假,喃喃报怨一阵之后,便离开我们住舱到右舷住舱去了。哈勒特和我们一样,早已做好了防范措施;唯有可怜的小廷克勒被当场抓住,他连靴子和上衣之类的东西都还未及脱去。“起来吧,廷克勒先生!”丘吉尔声震如雷地说,“根据你的所作所为,罚站桅顶看来是跑不掉了。今夜可是个寒宵啊!可惜我爱莫能助了。你这位小先生的叫骂声把半船人都给吵醒了。”他把他带到船尾,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布莱的怒吼声。
“你真该死,廷克勒先生!你以为这船上是个闹市吗?婊子养的!我真想把你绑起来,让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