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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先前只听说玄武宗名声响亮,还倒他们真有些真才实学,没想到竟然这么来的,嘿嘿,恃强凌弱谁不会呀,若是这也算本事的话,让我下山去,面对着那些凡人我一个打八个。”
“方才掌宗还说什么择优入那玄武宗,我只道乃是好事一桩,还想着上台去露个脸,现下看来倒是不如安安稳稳的待在咱们宗门之内,也强过跑到别派去丢人现眼。”
“正是,正是。”
这些五行宗弟子的议论声音不大,可是却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入沈志荣的耳朵里,不禁羞臊的脸色发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也有些后悔。
先前他听说宋珂师妹在五行宗有个仇敌叫陈长生,便想着寻个切磋的由头将其斩杀来,一来是讨一讨宋师妹的欢心,说不定能在派中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得了她的青睐结为道侣;二来也可以杀一杀五行宗的威风;三来也是如三十年前一般,再毁那个土申一名徒弟,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
这等一石三鸟的美事让他一时头脑发晕,竟是失了以往冷静,冒冒然就出言挑衅,此时被土申一番冷嘲热讽呛的憋屈之际,偏偏又无法分辩,更是发作不得,要不然这个脸就丢的更大了。
“土师兄,此言差矣,我这徒弟性子急了些,话不免说的不够周全。”观礼台上,坐在宋珂身前的一个中年女子微笑道:“想必他也是爱才心切,见令徒根骨极佳,法术圆熟,想着指点一番,结个善缘,不想却被师兄给误会,莫非五行宗就是这么看待咱们玄武宗的人的一番好意的,岂不是叫人心寒吗?”
妈的,老太婆,红口白牙的说瞎话,真不要脸,教出来的徒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东西。陈长生瞥了此人一眼,猜到这必定壁水派的那个江淼,这话里话外不仅替沈志荣解了围,更是倒打一耙,反成了土申的不是。
土申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倒是要谢谢沈师侄的美意了,不过我的徒弟自有我来管教,还由不得他来插手。”
江淼笑吟吟的道:“那若是我想将此子收入壁水派内,让他拜我徒弟为师呢,管教起来是不是就名正言顺了呢?”
土申脸色微变,笑容却愈发的灿烂,深深的看了一眼观礼台上的土门掌门和掌宗道:“那也得宗门放人才行,只是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们壁水派莫非已经和女土派合二为一了,要不然的话要土行根骨的弟子何用?”
说到此,土申朝着观礼台上的掌门和掌宗深施一礼道:“方才我徒弟受了些伤,我要带他回去医治,先行告退了。”说着唤出戊己阴阳磨来,载着陈长生扬长而去。
“师父,那个沈志荣得罪过你?”陈长生试探着问道。
“嗯。”土申下意识的点头了头,随即看了他一眼道:“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与你无关,回洞之后安心修炼便是,只要你不愿意离开土门,就谁也别想把你从为师身边夺走。”
“谢谢师父。”陈长生躬身施礼,随即道:“徒弟莽撞,给师父添麻烦了。”
“休要胡说。”土申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瞪了他一眼道:“你今日做的很对,救下贾业达就是给咱们土门保住了一分元气,杀了那严翠也是她咎由自取,错不在您,要怪也只能怪四宗早有亡我五行宗之心,就算没有此事,日后也必定会再找其他的由头寻衅滋事,因此你也不必内疚。”
陈长生听他这么说,口中称是心里却在猜度着沈志荣究竟会和师父有什么仇恨,将方才来人说的几句话反复回想了一遍,忽然意识到师父曾过和这沈志荣三十年不见,而火丁师叔也曾说过,以前自己曾有过一个师兄,不过却是死在了三十年前,莫非……
念头至此,陈长生只觉得心神猛跳,越想这沈志荣就越不像是个良善之人,想必当年便是他设计害死了师兄,以至于师父才会悲伤过度而一蹶不振,也恰恰是因为沈志荣来自壁水派,背后有个玄武宗当靠山,才使得师父明明知道沈志荣便是杀人凶手却偏偏有所顾忌,不敢报仇雪恨。
难怪当日火丁师叔也是欲言又止,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毕竟此事太憋屈了,有仇不能报,以他的性子别说宣之出口,只怕想一想都是一肚子的怒火。
陈长生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通之后,对沈志荣的怒火和杀心非但没有消减,反倒是越发的强盛,他老早就想过要报答师恩,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好了,这沈志荣不仅是师父的仇人,更是和宋珂乃是一丘之貉,杀了他不仅替当年枉死的师兄报仇雪恨,更可以出出挤压在自己心头的怨气,当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