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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多有保留,唯对其子极尽宠爱,毫无设防。
在冯唯青举发其父谋逆罪状时,朔王就确信了这一点,并确信自己多年来的判断并没有错。
虽然当日沪亲王侥幸逃脱,但只要冯唯青与他同一阵线,他不愁沪亲王能逍遥多久。
现在一切都验证了他所想的!
朔王大笑三声,看向冯唯青,一手勾起那足以构成诱惑的脸蛋。
面若春花,皓齿明眸,的确使人有掷果盈车之能,可惜他的心里,却始终是一抹刚健的身影,须眉之间毫无矫饰的呆板忠诚。
就在朔王打算说出实情,狠狠挫败冯唯青的笑脸,告诉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疼爱全是作假,尔如今不过是枚弃卒,骤听冯唯青道:「除了沪亲王,青儿还为朔王了却了另一桩心事。」
本欲脱口而出的恶毒言词,在朔王喉间停下。
「心事?」
而後,在红烛摇曳的光影里,朔王看着冯唯青一张一合的唇,说出了他一再防范的麻烦事,还是发生。
☆、(9鲜币)九、昨夜寒蛩不住鸣,惊梦千里已三更(4)
夜色愈深,已是晓月残星。
尚熙在离宫後选了个路边安静的小摊继续喝酒,醉了七分,迷蒙间,瞥见有人朝他走来。
「尚大人,有人差小的传话,说是要与您见面叙旧。」
来人身穿的侍卫服尚熙看得熟悉,不过是个守城巡逻的兵士,尚熙当下并无怀疑,淡然问:「是谁?」
「这小的也不清楚,他只让小的向您说是个摇扇子的,说这样您就知道了。」
「……」
摇扇子的还能有谁?
深夜相约,大概又是为了业王挂心的通商大事吧。
尚熙一时无言,将杯中之物饮尽,沈吟片刻,也不知道是否是在思考,最後方循着兵士所报讯的地点前去。
远处,灯笼高挂,照亮一扇窄门。
尚熙走在无人的巷弄里,衬着月色,身影看来带了惆怅,他脑里想的全是朔王的一切,想他高贵的王,现今是否在榻上跟人共眠?
说也奇怪,先前也知朔王不只专宠於他,却从未如此揪心,其中因由,大抵是与朔王眸中似有似无的深情有关。
若被朔王软语相慰,纵是语出调戏,床技极无忌惮,一感受到那专横的占有,多少征战沙场的寂寞就此被填补,然而不过数里之遥,一在宫中,一在宫墙之外,许多衷情,便似被这砖墙完全阻截,毫无感受。
如今再多思念都已枉然,这局面本是自己一手促成,奈何偏是没有办法抑制思绪游走,最後他只能自我安慰,朔王的人,他是碰不着了,那麽想像朔王的脸,想念朔王的好,这样总是可以的吧。
思此,顿住脚步,拱身往王宫之处深深作揖:「臣……恭贺朔王……生辰快乐……」
语中朦胧惆怅。
诸多无法亲自相诉的思念,便就这样交由闪烁的星子去乘载,然後负的重了,化做流星,闪过一瞬光华,盼望朔王能恰巧窥见。
尚熙随後即抵赴约之处,见屋内灯光还亮,想桐亮必在房内,推开了门,却根本没有谁的踪迹,他在屋内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音,正感到纳闷,脑袋像是酒醉後劲上来越发昏沈。
看来真是喝多了……
他这一生从未如此放纵饮过酒,尤其是征战在外,一刻不敢放松,在宫中亦要随时任凭朔王差遣,唯恐饮酒误事,俗语有云:一醉解千愁,如今他脑中昏沈,但朔王的影像却益发清晰,相思忒浓,竟是难以自持!
一醉解千愁?莫非其中不解情愁吗……
见桌上备有茶水,尚熙为了醒酒狂灌了半壶,只是冷去的茶水喝了不少还是不见效果,他最後感觉疲惫至极,身上止不住得发烫,於是便顺着一旁的床褥倒下。
看来仿似熟睡。
桐亮一进屋来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尚熙衣衫微敞,大咧咧躺在床上,虽然双眼紧闭,却从喉中不时逸出几声低吟。
他警觉心高,闻到屋内有股不寻常的异香,眼神在屋中搜寻,看见早就燃尽的香粉尚且冒着白烟,他自主将香坛掩上,上前端看尚熙到底如何。
方才一出宫,他就接到有人来传说是尚熙相约的讯息,尚熙性格如何,桐亮也算清楚,他本打算要如何用好藉口与尚熙会面,却不料尚熙主动约他,桐亮半信半疑,还是照着来人指示的路走来。
「尚……」
桐亮还想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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