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影影,诚儿哥哥不要我了,以后天天不能和影影在一起了,影影要自己照顾自己,每天要按时吃饭,去河边喝水的时候要看清楚,不能踩了鸟粪。我会每天想着影影的,影影也要每天想我……”说的哀切,竟是要哭的样子。
杨诚自知晓他来门中的真实缘由后一直心生不平、郁气未歇,现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自忖刚才态度确是粗暴了,正想如何开口,不料无影忽然发起疯来。
无影向枣红马冲去,扬了蹄子狠狠踢了枣红马两下,枣红马受了惊向前逃窜,险些将郭笑天颠下来,郭笑天紧抓缰绳高声尖叫“影影快来救我”,无影见他尖叫更是发疯,对枣红马又踢又咬。
杨诚大喝一声,跃到两马前,一手揪住一匹马首,硬是将两匹马生生定在那里,两马吃痛,一会便低首不动了。
杨诚将犹自尖叫的郭笑天抱下马,郭笑天受了惊、适才又受了委屈,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杨诚在无影发作前就已经有后悔之意了,便连忙半蹲身子,将他搂在怀里,谁知郭笑天竟推开杨诚,道:“你不要我了,我便也不要你了!”哭得更凶了。
郭笑天本就生的碧玉可爱,只见白嫩削尖的下巴上挂满泪水,宛如春草挂晨露,端是我见犹怜。杨诚不由心中一软,道:“刚才不该扔下你,是我的不是。”
郭笑天一下扑到杨诚怀里,扭头抽抽噎噎的取出帕巾擦着眼泪、小心翼翼的不把涕泪弄到杨诚身上,杨诚见他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注意礼节,不由暗暗好笑。郭笑天忽然打了一个呃,二人对视一眼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杨诚一向冷淡,极少笑,佛家云:相由心生。他这一笑真心释然,在淡淡阳光下使得整个面目柔和清俊,便似杨柳抽枝、黄莺初啼,让人只觉忽如春风、霎那心花千树万枝齐绽放。
郭笑天虽然不识情/事,也觉得这笑让人如痴如醉,道:“诚儿哥哥,你笑起来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跟山上的望春花一样。”杨诚道:“那是形容女子的。”
二人这么一闹腾,也无心赶路了,杨诚便牵了两匹马带着郭笑天又回到廉县客栈。这无影到了客栈霸着马厩不肯给枣红马进来,杨诚又好气又好笑,也不忍责打无影,索性把枣红马牵到集市卖了。
闲来无事,杨诚遂带着郭笑天在廉县城逛,郭笑天终是小儿秉性,见市集热闹不一会就喜形于色了。二人在市集吃了小吃,又去耍杂摊子前凑热闹,一直玩到晚膳时分才回客栈。
二人在客栈一楼大堂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杨诚要了一碗烩羊杂、一碟干切羊肉、一碟小炒野菌菇、一碟凉拌发菜,又给郭笑天叫了一碗枸杞羹,自己要了一囊茶马酒。
二人正吃着,见一人径自坐到了二人面前。只见这人光着头顶;发顶只留边缘一圈,结成了短辫; 耳朵上挂着沉重的耳环,身着紫衣。原来这夏国公元昊自去年弃了“李”姓、自姓“嵬名”以来,这年三月初又推出“剃发令”,要求大夏境内的党项人三日之内全部剃发,以区别汉人,杨诚因一直隐了身份、以汉人面目示人,故而并未剃发。
这人自在无影发疯时见了杨诚二人,就一路跟了一天,杨诚听他脚步声只是寻常武士、不似江湖中人,料想并无恶意,于是也未拆穿。现见他自己坐了过来,也不计较,继续饮酒。
这人开口道:“冒昧了,小兄弟一人喝酒甚是无趣,不如你我同饮如何?”说罢吩咐小二又上了几囊酒。只见他也不吃菜,对杨诚道:“小兄弟,你我初次相识,我先干为敬。”说毕,咕嘟咕嘟竟将一囊酒一口干了。
这茶马酒源自汉代,是自古丝绸之路上来往客商带在路上喝的酒,酿成后以囊装之,酒劲虽不及凉州白、凉州红,但是一口气将一囊酒喝下,也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杨诚今日心情颇佳,又见他豪爽,便也将手中剩下的酒一口气干了。二人喝得尽兴,不一刻钟,竟是喝了八囊酒,小二来回跑了几趟,已是笑的眉目弯弯。
待二人皆有醉意,这人才介绍自己名叫嵬名守全,拓跋部族人,这拓跋部族在夏国公元昊弃了“李”姓后,也随之俱姓“嵬名”。嵬名守全在大夏为官,与夏国公关系甚密,他曾向元昊建议学习契丹“以汉制汉”的办法,成立“蕃人院”、“汉人院”分别治理党项人和汉人,元昊觉得他的提议不错,要他拿出具体方略与朝臣讨论。
他这次来此公干,在城外见杨诚一个人将两匹烈马制住,又见杨诚二人是汉人打扮,想到若来日建了“汉人院”正是用人之际,便起了招揽之心,于是跟在二人身后观察了一天后,便来向杨诚搭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