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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萧郁蝶吃进口的西瓜也呛了出来。
不会是单若嫣,因为她总是在门外风风火火地喊一句,然后就闯进来的。
不会是司乐监的人,因为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午休,或者在皇上那儿忙的。
那会是谁?
萧郁蝶脑子一热,赶紧放下了西瓜,然后手忙脚乱地捡起了一件件的衣裳穿了起来。
还差一件外披,萧郁蝶到处地找,终于在床边看见了。
她欣喜地走了过去,把外披披好。
热!
这是她穿完衣服的第一感觉。
随后,她便对着门外叫了句:“谁呀!”
结果,张昌宗那好死不死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萧郁蝶的耳朵里:“是我,昌宗。”
萧郁蝶差点没再次呛得个半死,想想她在这宫里的名声肯定已经不咋地了吧,结果这张昌宗为什么还总是要火上浇油一番呢……
没办法,萧郁蝶还是上前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太阳底下出着细汗的张昌宗,那张好看俊俏的脸,此时这布满了汗珠。
“你怎么到这儿来啦?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萧郁蝶一边遮着阳,一边对着张昌宗说。
张昌宗笑笑,他那一抹白影,在阳光底下,显得更为梦幻。
“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儿么?”张昌宗也学着萧郁蝶的样子,用手遮着阳。
萧郁蝶没法,只好把张昌宗请了进来。
一进屋,张昌宗便回过头来对着萧郁蝶坏笑着说:“郁蝶,你的衣服没穿好,里面那件襦裙的裙带松了。”
萧郁蝶尖叫了一声,便往自己的腰身看去。
果然,那要死的布带此时正松松垮垮的贴在上边,有种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萧郁蝶连忙用手将它系好。
屋里没有人继续说话,这气氛立马又暧mei不清了。
见是这样的状况,萧郁蝶想要开口打破僵局,只好问了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昌宗见萧郁蝶自己开口问了,他便张口就来:“郁蝶,那天在华阳殿……”
萧郁蝶脑袋“嗡”的一声,她怔怔地听着张昌宗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
“那天,是我不好……喝了很多酒。所以……所以我们……”张昌宗望着脸抽的萧郁蝶,一下子也不能把话说完全。
“等等!”萧郁蝶打住了张昌宗,他该不是以为,那天陪他度过良宵的,是自己吧……萧郁蝶用一种好无奈的眼神看着张昌宗。
张昌宗却会错了意,以为萧郁蝶觉得她自己好委屈,于是他立马就说:“郁蝶,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着信誓旦旦的张昌宗,萧郁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负责?他现在身陷泥藻,自己都难以保护自己了。
见萧郁蝶杵在那儿不说话,张昌宗站起身子来抱住了萧郁蝶,萧郁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没有抱多久,萧郁蝶便轻轻推开了张昌宗,她抬起头来看他,然后说:“张昌宗,那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我后来回了华歌苑,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
这是萧郁蝶的解释,可是张昌宗却觉得是萧郁蝶的借口。
“司乐监的人告诉我,你很晚才回到了华歌苑。郁蝶,你究竟,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
“张昌宗!”萧郁蝶叫住了张昌宗,“你清醒点儿好不好?那天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是武则天!有人要陷害你,在你的酒里下了春药,刚好我在华阳殿,所以就即将要上演一场‘捉奸’……不过,我逃过了,躲在你屏风后的木箱子里,然后你跟武则天……”
张昌宗且不论萧郁蝶左一个“武则天”,右一个“武则天”的乱叫,因为当他听到萧郁蝶用了“逃”那个字之后,他的心就此沉了。
“郁蝶,你不爱我?”张昌宗用双手按着萧郁蝶的肩说。
萧郁蝶正视着张昌宗说:“那个想要陷害你的人,是你的哥哥,张易之,你以后要小心些。”
“你不爱我?”张昌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问着。
“张昌宗,够了。”萧郁蝶低低地吼着,“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萧郁蝶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真实情感。
可是看到张昌宗那顿时失去光泽的双眸之后,萧郁蝶的心还是有些微微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