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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体态如弱柳扶风,勾引得他不由开始移转了注意。
便由此开始,银林公主诸般嫁祸手段,三不五时施展到了江凝菲身上,把她搬弄成一个吃味善妒的女人。
宁非心里悲伤,那些前事虽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可是如今却要由她承担。并且,江凝菲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一个年方十七的女孩就这么怀着不甘和怨恨香消玉殒。如果没有银林公主,她或许能与徐灿相守一生。可惜的是,徐灿自打小就与江凝菲一同长大,以为女人们都如同江凝菲那般没有心机,却不知道女人们之间也能耍那么多花枪。
十天之后,宁非总算能够下床行走。本来按照当朝习俗,在月子期间不能落地,宁非是小产,月子仍然是要坐完的。可是一来丫鬟们不乐意照顾她,房屋里空空落落的只有宁非一个人。二来她也不认为“坐”月子有什么科学道理,于是就出了屋子透透气。
时值冬日,空气很是干燥冰冷,宁非裹紧了裘衣也遮不住寒气。她走在院子里,徐灿毕竟是参将之职,在京郊也有不错的园子,不大,景致布局却是精心的。她信步而行,水池子已经冻结了一层厚冰,四处皆是冬季萧瑟之意。
宁非身子不舒服,小产之后气虚体弱,心里依然在转着自己的心思。这几日里,夜夜被江凝菲含冤带屈的记忆影像得无法熟睡。宁非知道徐灿对于江凝菲有多么重要,然而可惜的是,那种男人,在这个朝代或许是个不错的托付终生之人,却不是她宁非的那盘菜。
她前世死得冤枉,或许天可怜见她平生没有罪过却惨遭枉死,便打了她过来接受新生。然而这新生……
正走着,就听见疏落的竹林处传来人声。
竹子在北方不易成活,也不知道是哪里寻来的异种,大雪之后依然青翠,枝叶并未落尽。就在斑驳掩映之中,宁非听到似是耳熟的声音说:“凝菲妹妹已经是不能生养,徐上将军还盼着夫君您能为徐家多接续香火,我看还是再给您添个妾如何?”
“这样总是不妥,家里平白添个生人我也并不习惯。”
“夫君这时候就说不习惯生人了么,那我以前不也是生人呢吗,难不成夫君如今还嫌弃我?”
“公主……哎,你这又是言道哪里去了。”
宁非这会儿已经能够看见说话的两人,正是江凝菲记忆里的徐灿与银林公主韩圭玉。只见公主肚子隆起,果然是身怀六甲的模样,徐灿脸上带着三分疼惜三分无奈,轻声细语地哄劝公主,一只手还在她腹上揉着。
徐灿与江凝菲记忆中却不一样,江凝菲总是把他当成兄长一般的敬中有爱,看在眼里异常高大刚强。而现在就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徐灿显得高大挺拔却不威猛,很有传说中“儒将”的气度,在大雪地里,笔直的身躯那么一站,暗灰的披风自肩头直挂到脚,让宁非一见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职业因素在内,宁非善于识人。徐灿这样的男子,眼端鼻正目不邪视,嘴角犹带笑容,并非不近人情。平素行事应当是光明磊落的,上了战场也会堂堂正正地用诡谋,可要应付天下最毒妇人心就显得棋差一招了。
宁非到现在还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自觉,好像个第三者一般疑惑地观察他们。不过依宁非的性格,也不会觉得如此偷听如果被撞见了会有什么尴尬,毕竟人家谈论的是她的“宿主”,她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了解清楚。
她活着的时候是个很年轻的律师,用这时代的话来说就是“讼师”。世人对此职业褒贬不一,但都一致认为当律师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鸟,坑蒙拐骗样样会,还个个都是行家。宁非本心不坏,诸般手段却都是学得齐备拿手的,经手的人生百态多了,心眼也七窍玲珑,遇到像江凝菲这样的处境根本不会吃亏。
却听韩圭玉和徐灿说着说着又扯到江凝菲善妒的事情上,韩圭玉说:“虽然妹妹心眼有些紧,但也是着紧夫君,不是带了什么坏心肠,夫君千万莫要以‘善妒’之名出妻啊。”
宁非抚额哀叹,江凝菲难怪你败得这么惨,徐灿的青梅竹马明明就是你,最后却落得他百般不信任,看看人家银林公主多会说话。她却不知韩圭玉的母亲是浣衣房的婢女,因手段高明,不断排挤了其他宫人,终于得到了近身服侍皇帝的地位。韩圭玉自幼耳濡目染,最知道如何能获得男人的怜惜。
徐灿却说:“这段时间容你担待她的任性了,这次小产明明是她不小心摔了,却说是你推她,若不是有管家丫鬟作证,我险些还冤枉了你。府里总是劳烦你操心劳神。”
“夫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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