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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了,县长小舅子一抹嘴,对我说:“老哥啊!就冲着这顿饭,我也得帮你,可是我实在帮你不了。你这是要往里面送,可是平时我们都是往出捞啊!”
这句话,一直深深的印记在我的心里,我终于知道,那个欠了我们村子十几条人命的家伙是怎么逃走的了。
这些事情,我就不过多的说了。我只想问,大家相信有因果报应吗?至少,我相信。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我依旧出去打工,可是那时候已经是半个“工头”了。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因为我能和老板手底下的人联系上。
而且,每年也有人跟着我出去打工,工资得到了保障。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国家政策的出台。
第一百八十九章 报应2
这次打工的地点是齐齐哈尔市的昂昂溪,这个地方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那里头几年给我的印象是:说市区不是市区,说郊区不是郊区个地方。
我带领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一起出来打工。当然,我是不抽红的。所谓抽红,就是老板规定工钱50一天,我拿走五块钱在给他们,这就是抽红。
东北人说话喜欢儿化音,所以有时候就听成了“抽哄儿!”当然是先我都讲好,你情我愿,到时候别说我抽红不仗义。
我们去的时候,地基都已经打好了,刚到那里,就接连的下了几天暴雨,根本没法出去干活。
工友们就坐在一起唠家常。
村里的铁蛋结结巴巴的说:“听听听说没?这…这里据说,打地,啊地地基的时候,挖出来好多……人人骨头。”
我们不屑的嘲弄他,这种事情,几乎都成了家常便饭了。只要出去打工,不管到那里,总有人喜欢散步这种谣言。
什么挖出来好多人头啊,或者说这里原来是乱葬岗啊,亦或者说以前这里是什么庙,镇压着什么。
我看着铁蛋,“铁蛋,记得你海大爷不?”铁蛋看着我,点点头。铁蛋确实有个海大爷,他家姓王,他大爷叫王大海。
“当年你母亲和你父亲手拉着手,也是这样的天气,出去散步。后来冒出来一个青衣女子,你母亲叫她小青,后来你海大爷来了,把你母亲和你小青阿姨都压在这下面。”我刚说完,工友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铁蛋这才反应过来,我说的哪是他家的事,说的分明是现场改编的《白蛇传》。聊着聊着,大家便睡去了。
夜晚可能是由于下雨的关系,躺在床上,总感觉凉飕飕的。过去的民工房,和现在的不能比,过去都是用砖,泥土临时搭建的,四面透风。
工友调侃常成为五风楼。现在的都是简易房,保暖和防雨都很好。过去屋地是要挖一条沟,墙上开个洞。等雨水大排水用。
我感觉被子不在自己的身上了,伸手去摸,想往上拽,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身上很无力,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吃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一个白影坐在我的身上,飘忽不定。竟然是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鬼。
我立刻想到了鬼压床,想拼命的喊,可是却喊不出。看那鬼的体态,多半是个女鬼,但是当她缓缓的向我转过头。
我看见的,确是一张画了浓妆的男人的脸,我顿时慌乱了,想大声喊,可就是喊不出。
突然神东西碰到了我的身上,我猛然惊醒。
“喊什么啊?大半夜的,睡魇了?”原来是工友把我推醒了,我这才发现,被子好好的盖在自己的身上,一切原来都是个梦。
“对不起啊!做了个梦!”我抱歉的说着,但是自己却久久不能入睡。一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就是那画了浓妆的男子的脸。
那种脸的画法,像是画了一半的京剧花旦的脸。我不敢让自己想,越想,越感觉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什么东西在吹气。
终于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是个晴天,工友都去干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没有去干活。因为我要睡觉。
好在剩下的几个月都相继平安无事,只是偶尔有人从框架上十足掉落下来,掉一个,死一个!
大家也都没当回事,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变麻木了。工地嘛!死人是正常的,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便行了。
快进十月了,楼马上也要封顶了,我干的是放线,这是后来跟人学的。每天坐在临时的上下楼的机器上,到处测量。
放线不算体力活,但是熬人,起早贪黑的。这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顶层放线,坐机器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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