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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浪啊。”
“明知是风言风语,惠夫人还偏听偏信?”看穿了惠夫人继续看好戏的企图,陈王妃无比威严地睨了她一眼,随即便将视线缓缓转向那拉着晓云的仆妇,微一停顿之后严声道,“拖下去,杖毙!”
“是,王妃说的是,妾身知错了。”被陈王妃气势所压,惠夫人重新躬下身子,保持着表面恭敬的姿态。
地上那只被踢翻的提盒中笔墨纸砚滚落了一地,望望正被架着往远处走去的晓云,我努力压下了心头泛起的酸涩,毕竟这计划才刚刚开始。
“妾身,妾身多谢王妃慧眼识人,还了妾身清白。”看到陈王妃不仅不信晓云的话并且对惠夫人的怂恿好是斥责,雅夫人提至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乾坤红颜上卷 张良之计(9)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个日后应当越发检点自己的行为举止才是。”似是不愿再看到此时混乱的场面,陈王妃随口教训了一句之后便转身而去。
看着陈王妃远去,雅夫人似是虚脱一般几乎挂在身旁的侍女身上,望向惠夫人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既然那个晓云丫头已经被王妃杖毙,那些个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就是了,静华可不要多想其他。”眼光从雅夫人身上转了一圈,惠夫人向我走来,一边抚摸着我的衣裳一边轻轻语道。
“咳,咳,”接着咳嗽之机,闪过了惠夫人探来的手掌,我莞尔笑道,“惠夫人、雅夫人放心,今日就是个误会,咱们谁都不要将它放在心上哦。”
“是啊,是啊,谁都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听了我的话,雅夫人的面色终于渐渐回复了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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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一场风波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用了晚饭之后我一直留在陈王妃的身边,听她絮絮地讲些娘亲从前的事情来听。
“既然当初娘亲曾经为了阻挡刺客行刺爹爹而舍身相救,那么为何后来爹爹竟会允娘亲搬入那被人视如冷宫的西苑呢?”听完了陈王妃的话,我不解抬眼,心中有着太多为了娘亲升起的委屈。
“傻孩子,当年是绾素自报王爷要搬入西苑的,说是清静宜人,更适养病。”搁下手上的刺绣,陈王妃转眸望向不断跳跃着的烛火,无限怅惘地低声语道,“也许,对绾素来说,那西苑的孤寂冷清怕是要更胜过这大院的锦衣玉食吧。”
“怎么可能?娘亲曾经舍身救下爹爹,她那么勇敢,自然是希望一直能够留在爹爹身边的不是吗,更何况当时娘亲身上有病,住进那冷清的西苑怎么可能快快好起来?”我瞪大了眼睛,不依地扯着陈王妃的衣袖。
“不信?”陈王妃望着我的眼睛,宠溺地摩挲着我垂落在肩头的发丝道,“当年王府中那一曲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笛瑟和鸣,你可曾听绾素说起过?”
乾坤红颜上卷 张良之计(10)
想起娘亲临终时仍然遥遥望向那张古瑟,我心头一哽,无限天真地抬眼笑道,“不曾听过。”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陈王妃叹息一声,有些犹豫,“斯人已逝,何苦多言?”
“娘亲,静华的好娘亲,你就告诉我嘛。”我轻轻撅唇,不依地撒娇。
“你呀。”听我再次唤她娘亲,陈王妃知道拗不过我,轻轻扬着唇角对我说起当年,“当年的梨香班红透京城半边天,身为梨香班的当家台柱,绾素不仅扮相漂亮唱腔动人,鼓瑟之技在当年更是堪称京城一绝,多少王公贵族不惜千金只为以博得佳人一笑。王爷,便是当年那些王公之中的一员,位居高官,且每每出手大方。不过月余,绾素便被班主做主嫁入王府。得了绾素之后,王爷待她可谓如珍如宝。在一次大宴同朝幕僚的宴会上,有人提议请出绾素当中鼓瑟一曲,王爷他便允了。于是,绾素以一曲月圆花好技惊全场。当时的座上之宾,有一位大人对于乐理也是颇有钻研……”
“这位大人可是曲洛池的父亲,如今官拜左相的曲延和曲大人?”反手握住陈王妃的手掌,我轻声询问。
“正是。”见我猜出,陈王妃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用了捏了捏我的手继续说道,“曲大人当时饶有兴致地取出木笛,与绾素笛瑟和鸣,同奏佳曲,博得了满场的喝彩。自此之后,王爷对绾素越发宠爱有加,可是绾素她却,她却……”
“她却由此失了心神,是吗?”见陈王妃嗫嚅不语,我便接口下去,轻松地仿佛口中之人于我毫无半点关联。
“哎……”见我一切如常,陈王妃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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