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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退下!”我沉声命令。
众人面面相觑,正犹豫间,见金色龙袍跟进了偏殿,这才唯唯诺诺的领旨退下。
散乱的乌丝下,是那张惨白的绝世容颜,韵婷踉跄两步,笔直的立起身体,高高的扬起下颌,证明着自己的骄傲。若不是那双充血的美眸,我会以为,落魄潦倒的只有自己。
“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女人最愚蠢的地方,就是她们总在追问为什么。
韵婷认真望着我,在瞳孔里辛苦的寻找着自己的存在,浅浅一笑,“姐姐,你还相信我吗?”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无所谓信与不信,而是你说与不说。”
“姐姐到底是姐姐,呵呵……”银铃般的娇笑传来,彷佛真是姐妹间的叙旧,“姐姐,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为你身上的自在逍遥吸引,好羡慕你的自由快乐,真心诚意想与你做金兰姐妹。”
见我不语,继续道:“可是你的出现,却夺走了我所有的荣耀和光环,爹爹眼中有了你,弟弟眼中有了你……”眼风一飘,凝望上身旁的他,许久后惨淡一笑,“后来,他的眼中,也有你,只有你!!自小我张韵婷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可你出现后,却让我一次次尝到了欲求不能的痛苦!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加倍恨你!!”
“够了!疯妇!张峦一介文儒,如何生了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
韵婷再也遏制不住,泪如泉涌,“皇上,我是冤枉的!若不是她,嫁进宫里来的人当是我呀!她是骗子,是小偷!是她,都是她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惺惺作态,装出姐妹情深,若真是姐妹,为何不能成全了我的刻骨相思,容不下我?!”
我垂下眼帘,却没有泪水,爱是把双刃剑,能够使人坚强幸福,也能彻底摧毁一个人。
转身离去,再不担心,她有锋利的锐爪,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月月!”朱祐樘追了上来,紧紧握住我的双肩,嘴唇微微掀动,没有发出声音。
我环住他是双臂,“毁了她的是她自己,与人无尤。”
几天后,张鹤龄来了,带着无尽的歉疚,甚至不敢抬头看我。
“鹤龄,我没事了。李郎中说,身子大安了,你们不必如此自责,发生这些,都不是你们乐见的。”
“娘娘!”张鹤龄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晗姐,家姐罪无可恕,死有余辜!但,但鹤龄冒昧,求晗姐看在家父家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应允一事,我张府上下永念晗姐的大恩大德!”
我暗自叹息,隐隐猜到了他的所求,不过,也好,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晗姐,鹤龄厚颜求您向皇上求情,将我那未出生的可怜外甥,赐与鹤龄,鹤龄当从己出,好生抚养,我张家上下一生一世不会对他提及身世!”说罢,重重磕下了头。
我有些失神,“让我想想吧。”这个请求出乎意料,我原以为,是要我将孩子过继来抚养长大。
哎,羞辱愤恨下的帝王,对那个孩子已没了原先的情意,或许离宫,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血浓于水,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终有一日会忆起这个孩子的。而且,而且大明江山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若禅位于其他朱姓子孙,必然在贪得无厌的藩王中引起争议,虽然时下藩王再无能力敢拥兵自重,但也难保不会发生其他名号的靖难之变,联合举兵,到时,对天下百姓,又是一场浩劫。
“在想什么?”他问,示意小太监将身前的九珍鱼糜送到我面前。
那日以后,他常以各种理由来坤宁宫小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与我接近。见我没有过分排斥,今日便大着胆子留下来一起用膳。旁人眼里,恩爱体贴一如往昔,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经过了这件事,我们重新诠释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更加明确了彼此的情意。
人说凡事都有两面,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没什么。”我用筷子抿了点鱼泥放进嘴里。御膳有专人伺候,帝后不能亲自夹取,而每道菜也不能入口三次,像这种变态规矩,早在四年前,就被我自行废除了。而他宠着我,也觉得一道菜只吃三口太过奢侈,便听之任之。久而久之,成了宫里的新规矩,太监宫女只负责伺候局儿,不再负责夹菜。
“难得喜欢,多吃点,可不能再瘦了。”他心疼的说。
我笑笑,折腾了这几个月,箭也中了,肺结核也得了,胃病也自虐出来了,小命差点玩没,不瘦才怪。
“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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