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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说得轻描淡写的:“妓院里的丫头,到了那种豪门大户能有什么好日子?也是她倒霉,到了司家两个月后,为讨姓郑的开心,司混蛋把大肚子丫头送给了姓郑的。然后挨打挨骂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一次我在湖边遇到那丫头在挨打,就上去帮了两手。”依依环顾了一下四周,“你看,我就从悦君楼搬到这来了。”
郑璇霜说过她要让依依到最下贱的地方做妓女,她做到了。
我忍住对郑璇霜破口大骂的冲动,问道:“柳玉死的那天是什么情况,她们说你在场?”
依依使劲灌了一口酒:“是,我在场,也许我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突然,她猛地抬起眼睛看着我,嘴角浮动着一丝让人生寒的诡异笑容,“我把那个情景在司混蛋面前说了至少两百遍,不停地说不停地说。最后说得他头痛欲裂,跑回司家大吵大闹,被赶出了家门。可他还是喜欢缠着我,幻想我会多给他一点消息,柳玉的朋友,你要听吗?”
我咽了一下口水,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要听,柳玉的魂魄已经不止一次找到过我了。我答应她要替她办这件事,我想她是想让我带什么信给司清。”
我的话音刚落,依依的酒壶就飞到了墙壁上,接着她那失控的声音挤满了整间屋子:“她怎么可能让你给司混蛋带信?!”她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迈到我面前,脸上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柳玉被打的当天晚上,我花钱买通了司家的家丁,把司混蛋叫出来。我告诉他,他的孩子快死了。是的,我还拖着他到了郑府门口,请他去把柳玉救出来。”依依的脸被仇恨扭曲得变了形,眼睛恨得快喷出火来,“他进去了,过了一会又出来了。然后就像老鼠躲猫一样躲着我走,逃回了司家。第二天,对,是第二天,有个相好的来找我,说郑璇霜愿意把柳玉卖给我。”
依依又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声音也越加轻柔:“我赶到湖边,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湖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行血迹。我顺着血迹走到了守湖人的小破屋里,里面都是血,到处都是血。柳玉躺在里面,鲜血淋淋,她的旁边躺着司混蛋的骨肉。”依依轻轻地用手比划了一下长短,“那孩子,这么长,好小,小得像一颗豌豆。那身上的皮,比茄子还紫,小肚皮上,还连着脐带呢。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依依突然用袖子挡着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比茄子还紫,那就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孩子,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把这事讲给司清听的时候他那样子,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我听得浑身冰凉,不停地颤抖。
“柳玉的朋友,你抖什么啊?”依依猛地按住了我的肩,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该抖的不是你,该抖的是那些把柳玉推下水的小姐们。那天我跑回城找了一个大夫,再赶回小屋的时候,柳玉不见了,那个孩子也不见。你放心,他们母子还活着呢。你知不知道,最近风城里已经死了多少个富商?”
我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忙急促的说道:“难道柳玉想让我告诉司清他还没死?”
“不,她死了,”依依笑眯眯地在我肩上一推,坐回了床上,“她流了太多的血,是活不成的。那孩子,在我第一次到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们母子都死了。”
我不解地摇摇头:“可你又说,他们还活着。”
“我的意思是,他们又复活了。”依依得意地扬了扬眉头,“他们死了,又活了过来。所以,他们的尸体都不见了。”
我听得冷汗直流,直到后背被汗水浸透,我才起没什么好问的了,忙行了一个礼告辞:“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事,等解决了这件事后我会带司清来报答你的。”司清有那么多钱,让依依离开这个巷子应该会很容易。
“报答?你以为司清不知道这件事吗?你以为他不知道柳玉是怎么死的吗?”依依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动动脑子,既然司清每次都追着我走,那就表示,他知道我是最后一个见柳玉的人,他知道一切。”
一种恶寒顺着我的脚底窜上了我的脊背,继而游遍了我的全身。我无法忍受有人这么说我的朋友,就算我也知道对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我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于是我转身替司清辩解道:“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弄错了。”
依依高傲地将头一扬:“他知道,不过他没有替柳玉伸冤,而是自作多情地到处找柳玉。哼,他以为这样柳玉就会领情吗。他和那些人都是一伙的,他和他们一样,都逃不掉。柳玉的朋友,不,应该叫你司清的朋友。柳玉不是想让你去告诉司清她被害的真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