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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淡地说:“我当然在自己房子里了。妙见还以为我被压死了呢,哭得跟什么似的,其他人都已经开始分我的东西了。”。
过了片刻,我低落地问她:“陛下没派人来搜救你……?”。
“他忘了吧。”明莼沉静地说,“大臣总比妃子重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永远比女人重要得多……就连皇后,不也一直觉得自己低陛下一等,理所应当听他的。”
我突然很想过去,握住她的手。
然而明莼已经站起来,朝着我矜持地微微颔首:“我先进屋子去了——此去一路顺风,一定要平安归来。”。
圣女
弘晖篇 第二十九章。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李白
鄂尔泰突然进来的时候,我正在青砖房里写字。
他进来后,睁大眼睛先把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满脸的不可置信。我的随从路品书气得先大叫一声:“你这厮,怎么擅闯民居!”。
鄂尔泰惊骇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真是大阿哥?”。
我搁下笔,对这老头友好地笑了一笑:“鄂尔泰,你不必慌张,我来你的地上,没有先告诉你一声,是我不对。”。
鄂尔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摇头叹息道:“殿下身份尊贵,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可如此轻犯险地?皆是奴才的不是,殿下若在此地出了什么闪失,则奴才万死不能赎其罪矣。”
我赶忙过去扶起他:“父皇曾说,鄂尔泰在两广之地把改土官为流官的事儿做得极好。我听了这话便向父皇请命,长久以来只听说两广之地民风剽悍,地处偏僻,难以管制。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更不知这改土归流的政策具体是个什么实施办法,愿意亲身过来看看,长长见识,扰着了老大人,是我的不是。”。
鄂尔泰随着我坐下了,端起路品书奉来的茶,抹一把脸摇头叹道:“难哪,难哪!两广之地,地处炎热,与外界交通甚少,自己从古时候便有一套自治的法子,如今骤然一下要改革,这些人如何接受得了?更有许多土官,父传子子传孙,俨然是个土王爷,又怎么肯服从朝廷的行政调度?许多人都说‘给我再大的流官儿做,我也宁肯一辈子做个土司,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我看这改革功成之日,只怕还遥遥无期。”。
我笑道:“你不可灰心丧气,依我看,这却是大功告成的前兆——若是此得成,正是千秋万代的大事,你鄂尔泰荫及子孙、为官作宰的日子还在后头。”。
“那便承殿下吉言。”鄂尔泰微微一笑,也并不十分激动,问道,“阿哥突然在此地停留半月之久,可是为了邓横寨密谋叛逆之事?”。
“正是。齐元辅对邓横寨招安再次失败,正巧我经过此地,见寨子中人有图谋袭击官兵,便索性联系了张溥和齐元辅,给邓横寨设了个圈套——如今他们死伤数十人,此番正在联系复仇。我也便驻扎此地,想着把这个寨子平了再走。”。
鄂尔泰脸色数变,惊疑、错愕、不信、震惊、惶恐一一呈现,最后才苦笑叹道:“阿哥好手段,此番若非已经布置功成,殿下也不会令张溥告知奴才吧?我大清有殿下这样的皇阿哥,真是、唉、真是我大清之幸!”。
我知道他在怀疑几个什么问题。首先,张溥是他的老手下,怎么便会莫名其妙听从了我这一个光杆阿哥的指令。其次,我不过是个声名不显的皇阿哥,能够这样微服出行、查探民生已然是很了不得,怎么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下这么大的阵势。最后,邓横寨是块硬骨头,很不好啃,我居然说要把它平了再走,到底是我胸有成竹,还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我很想跟他解释。虽然我被师父打伤之后,一直便不能动用力量,如今手段差不多就是个江湖中人,但我多年修行道法,体悟道心,此番影响一个凡人还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功夫——甚至都不需要用到坤元境的力量,在这一世界,也有人已经发现了催眠术了啊。
我宗派也曾与其他宗派有过冲突,我已然数次带领数万弟子与敌争斗,像今天这样交战双方不过数千的,可以说是不值一提。更何况在那里,敌人是力量莫测的修仙人士,这里的敌人不过是七八百个少数民族人士而已——人家装备的武器也不过是大刀长枪而已。
但这些都是不能和他说的。
我镇定地安抚他的情绪:“你不必多心。本来此事我并没想着惊动你,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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