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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林还是游说他:“你想想,以后结婚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你什么都不会那多尴尬,我总得为你打算不是。”。
明徽作深沉思考状:“那你有什么建议?”。
锡林哈哈一笑:“我早说了,咱俩一起练练不就知道了,我可以现场指点你……”。
明徽撇嘴,作个表示厌恶的鬼脸。
他们二人说着,本来以为空无一人的楼梯里却突然迎面拐过来一个人,两人不免一起抬头去看。那是个清光凝辉的美少年,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虽华美到极点,可总觉得眉宇间一丝英气与狡气并存。
锡林十分注目,他知道这个人,三思楼七楼走廊另一边,最好的宿舍里听说只住了一个人,只怕就是他。这人自从开学以来从没出现过,然而校方竟然不动声色,估计来头不小。
他和明徽擦肩而过。真是光华万千,看着不似凡人。
锡林心中想法转过了七八百道,明徽却并没有他念,他换过衣服就又去篮球场参加校队训练。
晚上的时候锡林出去和部队的王竞尧谈事情,此时自然是不出意外的灯红酒绿,你来我往。他酒量本来极好,杯到酒干,诚恳恭敬,不玩虚架子,已届中年的王竞尧也被他捧得极为高兴。说到底,锡林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中国人对天子总有那么一些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情结。
回去的时候他坐在车上,盯着司机的背影看,突然难得感到茫然。他的身份,其实也和前面这哥们差不多,驾驶着一辆光鲜豪华的轿车,行走着按部就班的道路,或许他有惊羡耀目的车技,有暗藏的心机和满腔的抱负,但其实不管他怎么做,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需要一个有才能、有雄心的帝王。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皮相美风度佳、血统高贵仪态翩翩的高级外交官。在所有场合惊艳地出场,然后一直端庄地站着或坐着,挨到退场。
当然,其实他也有许多可做的事情,比如解决一下贩毒问题,比如解决一下贩卖人口问题,比如解决一下走私问题,比如热心公益,比如好好做学问,甚至可以练字画画,这些都是有益无害的。
他的人生里也有许多可期待的东西,比如美食美景美人,比如父母妻儿,比如知己朋友。
然而,然而,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却好像都不是他想要的。
浮生瞬息梦,此日意茫然。
如果能早生一百年,不,早生五十年,那多么好啊。
就像那把青霜剑一样,在和平年代,它水一样的锋芒久久被封闭在剑鞘中,寂寞到在深夜中长啸呼喊。
锡林想起自己的母亲,嫁入绝色遍地的皇室,她终身对容貌有着难以释怀心结。无论是国庆、出国访问、会见外国皇室或官员、甚至宣布儿女出生的大典,她从未出现在公众眼中。她怕人口舌刻薄。
她身边的老侍女总爱说父皇花心薄幸,但其实父皇对她是尽了心的,否则也不会有姐姐和锡林两个孩子。只是两人的家庭背景、经历教育相差得实在太大,他出口成章,能分辨十八种香料细微的差别;她质朴沉默,手足都粗糙生茧。
且她父亲又故去了。
在锡林的印象中,她好像常年在小佛堂里,捻动着蜜蜡佛珠,背景是幽微不辨其义的《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锡林突然觉得脆弱,想起来,他十九年人生,竟然都是空的。更可怕的是,未来也是空的。
祖父祖母已经离开了他,早晚父皇母后也会离开他,早晚早晚,他会变得孤独一人,坐在那个虚设的宝座上。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上去,看见明徽在卧室里,他在拼汽车模型,很自得其乐,笑吟吟。锡林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明徽错愕:“怎么啦?哥们儿,这酒气,你喝了几斤?是不是走不动了?赶紧的,躺下躺下……”。
锡林闷不吭声,明徽莫名其妙。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明徽大惊:“什么!有这种事?好,好,我马上就来!”。
推开锡林就往外跑,锡林拉住他问:“什么事?”。
明徽急急说道:“萦珠遇到校园色狼了!她说她第一个给我打的电话,赶紧的我们去看看,救人要紧。”。
锡林赶紧说:“我也去。”一时酒也醒了。
隔壁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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