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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此登上门主之位不说,竟还借此机会要拔尽我的羽翼。我的部署怕他是早已在暗处知晓了…】
晋恒勾起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黯色【二伯疏忽了,他的目的岂止于此。他要的是称霸武林,独拥天下】
齐玉一愣,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恒儿说的是】
静默许久,他扶着额长叹一声【且此人雄才大略,江湖几无可阻之人】
晋恒神色漠然【二伯的意思,晋恒明白】
【恒儿,辛苦你了】
【晋恒的命都是二伯给的,何谈这些】晋恒冷笑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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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晋恒靠在树上含笑望着那轮明月。
月下
他曾说过【阿恒,替我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曾说过【阿恒,等我回来】
他曾说过【阿恒,我把这天下与我自己,一并交付与你,可好?】
心口阵阵抽痛。
晋恒挂着笑,慢慢让自己沉溺于这无限痛苦之中。
同是夜半,同是一轮明月。
秦伯羽束发高冠坐于明堂之上。
大殿灯火通明,
秦伯羽却想起那个少年清冷的声音,
想起那个少年或慵懒或淡漠的神情,
想起那个少年醉酒后的失态,
想起那个少年柔软的唇,温暖的身体。
想起那个少年轻盈的步法,嗜血的杀意以及决绝的目光。
不知何时手中的觞杯竟被捏碎,玉屑深深刺入掌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丧
三十六。大丧
未至冬季,秦伯门上下已一片雪白。
门主逝世,门内叛乱,主力更是被齐玉抽走三分之一,剩下的亦忠奸未辩。
一时人心惶惶。
秦伯羽却未见慌乱,他先是暂停了原职人员的一切事务,替之以自己近年来各处收服的能人。非但填充了空缺,反而提高了办事效率。之后再亲自一一排查,收集各处密报。自继任以来七日之内已近百人异党被揪出处死。
是时虽百废待兴,却已处处欣欣向荣。
七七四十九天的丧祭还未结束,秦伯羽每日都前往拜祭。
秦哲跪在灵前抽噎,看见秦伯羽进来,便又放声痛哭起来。
【生死有命,切勿过于痛心伤了身子】秦伯羽取来供香,一边劝慰,一边待要点燃。
秦哲忽而厉声道【是青恒对不对!一定是他,是他,是他杀了爹爹,然后畏罪潜逃了!是么!】
哀痛之下口不择言,秦哲几乎每日都要以一两个走失的人当作凶手来质问秦伯羽。
秦伯羽在听到【青恒】两个字后身形一震,神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却又被秦哲尖锐的声音拉回现实。
【小哲,阿恒是被叛党劫了去的,又怎会刺杀门主】
顿了顿,又补充道
【元凶已在追缉,以慰门主之灵】
秦哲低头不语,口中呢喃着什么,而后放声道
【不,不,羽哥哥,你相信我,那青恒不是什么好人,自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心生提防,他,他非奸即盗!】
秦伯羽捏紧了拳。
听见控诉他的他的,污蔑他的,即便他真是做了天理难容的恶事,也绝不容许!
低声喝道【小哲】
【羽哥哥,那人也许是冒认兄弟,使用什么妖术来接近你,谋害爹爹,是十足的奸佞之人…】秦哲几近崩溃,便不假思索只是凭着冲动与悲痛把对晋恒的不满一吐为快。
秦伯羽不由升起一股怒意,手中的供香瞬间化为木屑。
秦哲不由一愣。
秦伯羽眼神冰冷,淡淡道【没有证据,小姐不必妄语】
转身离去,秦伯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如此小事而意忿良久。
不觉间又一次走到晋恒曾住的别院。
一切如旧,只是物是人非。
他抚过他曾靠过的树枝,
他抚过他曾躺过的软枕,
他抚过他曾用过的茶碗。
他想象他就坐在一旁对他淡淡的笑,
【阿羽】
心一下子平和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他留下来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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