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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的锦鲤向着腐烂的黑泥里渐渐沉去。
他们不要这样活着。
当时轩辕破在湖的那边用自己的熊腰砸树。
唐三十六对他说,不管秋风还是春风,我们还年轻,那就由着性子过。
现在轩辕破回了白帝城,早已没了音讯。唐三十六也没办法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想骂谁就骂谁、想骂人十八代祖宗就绝对不会只骂十七代,因为现在他被关的祠堂里供的都是他自己的祖宗。
在另外那次夜色里的谈话,唐三十六对他说你以后是要做教宗的。
他说教宗不好当吧?
唐三十六说当然不好当。
唐三十六还对他说,国教学院以后就是他做教宗的根基,所以才会对国教学院重新招生如此热衷。
这个家伙早就已经把现在的事情想到了,一直都是这个家伙在帮他安排处理很多事情。
现在轮到他自己来做决定、处理,才发现原来确实很不好做。
……
……
陈长生收回视线,转身向道殿里走去。
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非常明确。
白石道人非常震惊,暴发出了全部的力量,如狂风一般疾掠,向着神门里他的身影追去,想做搏死一击。
然而他根本没有办法碰到陈长生。
南客依然站在他的身前,神情痴呆地盯着他。
在他的眼里,这个小姑娘就像个真正的恶魔。
三声沉闷的响声,凌海的铁尺,桉琳的衣带,折袖的魔剑,近乎同时落在了白石道人的身上。
白石道人倒在了神门的门槛外,全身骨头断裂,血水灌进肺部,幽府破碎,再难站起。
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神情,临死前的大恐慌与不甘尽数化作一声厉啸,便要迸唇而出。
他要通知树林外的唐家二爷,快来救我!
遗憾的是,他没能发出这声厉啸。
就在他的嘴刚刚张开的那瞬间,一块抹布便被闪电般塞了进去。
汶水主教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左手把一块抹布塞进了白石道人的嘴里。
同时,他的右手握着一把短剑刺进了白石道人的胸口。
场间很安静,剑锋入体的声音显得那般惊心动魄。
小半截剑身露在外面,平静如镜,散发着淡淡的圣洁意味。
汶水主教此时的神情也是这般平静,这般圣洁。
白石道人瞪圆了双眼,喉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伸手想要抓住主教的衣服,却没能抓住。
他不停地抽搐着,挣扎着,就像离开了汶水,无法呼吸,快要死去的鱼,却无法脱离控制。
汶水主教看着神门里陈长生的背影,轻声说道:“陛下请休息片刻,我相信唐家二爷应该有耐心多等一段时间。”
他说话的时候,一手握着抹布捂着白石道人的嘴,一手拿着剑扎着白石道人的胸口。
白石道人在他的手下还在挣扎抽搐。
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颤抖,还是那样的平静,甚至显得有些谦卑。
桉琳不忍再看,转过身去。
凌海之王却流露出欣赏的神色,甚至有些隐隐赞叹。
神门缓缓合拢。
在快要关闭的时候,关飞白看到那名汶水主教拖着白石道人向着树林里走去,其间又很随意地向着白石道人的身体捅了几剑。
是捅,不是刺。
因为刺是比剑,而捅是宰杀。
关飞白的眼角微微抽动。
这一次,与亲眼目睹国教大事件无关。
他知道,能够被国教派至汶水城做了这么多年主教,这位主教必然不是普通人。
但他怎样也想不到,也很难接受,这个看上去如此平静谦和高洁的主教,在某些特定时刻,居然像疯子一样。
如果国教里面有很多这样的人,不,哪怕只有几个,那也太可怕了。
……
……
白石道人是文华殿大主教,真正的国教巨头,毫无疑问,也是商行舟大计里很重要的一个人。
今天,他就这样死了,死在汶水城的道殿里。
对方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必然会有所反应,尤其这里是汶水,幽深不知其深的汶水,唐家的汶水。
白石道人的死无疑表明了国教和陈长生的态度,他们已经做好了与唐家完全翻脸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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