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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容,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
……
两千护教骑兵护送着三位国教巨头来到了汶水城。
他们的理由非常充分,因为要保证教宗陛下的安全。
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
但是没有人会忘记这件事情里的关键之处,那就是离宫并没有事先通知汶水城。
不问而取是为偷,不问而至是为袭。
两千护教骑兵突然出现在汶水城外,如雷般的蹄声撕裂晨光。
虽说没有出事,但整个汶水城在那天清晨,都感到了紧张与不安。
千年之前,魔族大军南侵,把洛阳城围了很长时间,前锋离京都只有三百余里,却从来没有打到过汶水城。
再往更久远些的历史里望去,群雄争霸的混乱年代,大陆处处烽烟,民众流离失所,千里焦土,却唯独汶水城没有受到过任何攻击,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天下的动荡。
无数年来,这是汶水城第一次亲眼看到军队。
国教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向唐家和朝廷示威?担心教宗的安全?又或者是想要恐吓汶水城里的某些人?
身为钦差的中山王离开松山军府后,没有即刻回京,而是代表皇帝陛下巡示北方诸军府,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拥蓝关,第一个想到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国教中人居然没有去葱州?
那日凌海之王等三位国教巨头,带着两千护教骑兵,以雷霆之势杀到松山军府,借着教宗遇刺一案,极其强硬地夺走了松山军府神将的位置,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来的太过突然。
那两千余骑国教骑兵一直驻扎在浔阳城周边,去往松山军府的路途上多是荒原,能够瞒过朝廷的视线可以理解,问题是那三位国教巨头何时出的离宫,京都方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朝廷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三位国教巨头带着两千国教骑兵离开松山军府后,行踪一直在大周军方的掌控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正在向葱州军府前进。
这也是朝中很多人都预料到了的事情。
国教摆出如此大的阵势,自然不可能只为了松山军府这一个位置。
葱州军府偏西,条件艰苦,又极其重要,最关键的是,这里是薛醒川当年崛起的地方,即便他已经死去了三年时间,朝廷进行了多次肃清,依然不可能把他的影响力完全清除。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葱州军府都应该是国教的下一个目标。
谁能想到,三位国教巨头和两千名护教骑兵,竟是连夜翻越了那片死气沉沉的石山戈壁,突然出现在了汶水城外!
国教方面究竟想做什么?难道那位年轻的教宗陛下真的发了疯,准备屠汶水?
中山王终于开始思考这些事情,神情越来越冷峻。
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荒诞的推论,因为他很确信,那位年轻的教宗陛下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而且两千骑兵就想屠汶水?这也太过低估教宗陛下的智商和唐家深不可测的实力了。
便在这时,军府外的街道上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
中山王微微皱眉,问道:“何事?”
过了片刻,府外的声音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响亮,似乎整个拥蓝关都在欢庆什么事情。
建熙神将走进军堂,声音微沉说道:“刚收到的消息,新一批的朱砂丹明天开始分发。”
中山王的眼神越来越幽深,心想教宗陛下智商如何不知,但气度确实非凡。
……
……
汶水乃是世间有数的古城,时值深冬时节,残雪黄叶相映,景物更显幽深。
看着斑驳古旧的城墙,看着那些历经数百年风雨而不变的招幌,任谁都能感受到其间的厚重的历史。
想着城里的那个世家,这份厚重历史意味上更会添上几抹沧桑而强大的感觉。
即便是凌海之王,进城后情绪都不像往常那般暴躁,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他掀起窗帘,先看到了街畔那些或站或跪的民众,然后看到了一片水光。
汶水城比京都偏北,穿城而过的这条名河在寒冬时节却依然不曾结冰,其间自有源源不尽之意。
只有河畔那些染着霜的草,与两三朵明显已经冻毙的小黄花,证明天时难逆的道理。
到了道殿外,车辇停下,凌海之王顺着林间那道石阶向里走去,白石道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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