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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装有弹簧般从路上飞跃起来。在风雨无情的吹打中,身体贴着车顶,两手放在车子后座右侧的门上,吆喝一声便将门从车体上拆了下来。
车内的男子们,神经网的一部分突然发出裂开的声音。这是不可能的事。
车门被丢掷在无人的路肩,恐怖随着风和雨吹进车内。终从门形的开口往车内察看,颠倒的脸看着男子狰狞的笑脸时,蓄胡子的男子突然大喊。
“来……来啊!我会杀了你弟弟!”
“哦!你要怎么做?”
少年的反问使男于哑口无言,看到弟弟的太阳穴被手枪抵着,少年仍然十分镇静。男子更加狼狈了,绝不可以这么简单就失去肉票。胁迫失败,又无法扣动扳机的男子,耳边传来哥哥呼叫:“余,该醒来了。”
男子的心脏简直要从嘴巴跳出来。这时候,如果连弟弟都有怪物般的怪力,那可怎么办才好?
然而,或许是麻醉瓦斯的效果吧?余只晕呼呼地睡得正香,男子这才放心。
不料,呼吸突然停止了。男子眼见用枪口抵往的少年,皮肤慢慢呈现出珍珠的颜色。珍珠色调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扩大,男子的视线在瞬间被吸引往。
附在车顶上的少年并未错失这个瞬间的机会。他趁机向后仰,两手抓住失去门的车缘,利用单扛后翻的要领将身体一转,跳人车内。同时两脚用力一蹬,将蓄胡男子的身体蹬出去。男子的身体弯曲,撞击到对侧的车门。
蓄胡男子随着脱落的车门,留下短促的哀号,便向车外飞出。刚开始他还能采取像是游泳的姿势,随即和最初的同伴一样弹到路面,不久便从视线中消失了。
驾驶座上的男子仿佛喉咙被抓往似地尖叫。四肢变得无法动弹的他,从颤抖的唇齿间勉强挤出声音。
“你敢动我就试试看吧!这辆车是以时速将近一百公里的速度飞驰,稍一失神可就没命罗!”
“不想停吗!好吧!”
仿佛感到麻烦似地,终丢下这句话,使用两手将裹着毛巾的弟弟抱了起来。后座两侧的门都不见了,变成风雨可以直接通过的山洞。
“你看,没办法了吧!”驾驶座上的男子用完全偏离音律的声音尖叫着望向后照镜。
看到少年抱着弟弟,无视于力学或惯性,突然从左侧的门跳下车去。男子顿时失去控制的回头去看,待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汽车弯来弯去,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猛烈地撞上护栏。白色的破片不断撒落,滑落到看不见的手扶梯上。
黑夜的一角盛开着橙色的花朵,轰隆的声音穿破雨和暗夜形成的面纱。
终只回头看一次,又飞驰了约一公里左右,在适当的地方放下余,让他靠在护栏上,再用手掌轻轻地拍打沉睡的弟弟白色的脸颊。眼见脸颊上的珍珠颜色慢慢消失,才安心下来。
“喂!起床了!余,真是悠闲的家伙,都不知道别人的辛苦。”
“……啊!终哥哥,早安!”
“别睡昏了,站起来!”
“为什么呢?我实在困得不得了。我们找个地方睡吧!这样子比较安全。”
“喂!别睡了。这样能成为南极探险家吗?”
“不是不想当啊。可是因为我要去冥王星探险,最好还是习惯人工冬眠吧……”说着说着,余又睡着了。
那天夜里,有几个人看到背着沉睡的弟弟,以溜冰鞋疾奔的少年,在关越汽车公路的路肩奔驰。
也有人听到“晚安!”的招呼,但或许是目击者本身对自己的理性缺乏信赖感的缘故,这个事实并没有成为话题。
在关越汽车公路一带出现溜冰幽灵的谣言,是经过相当的日子之后才传开的。
从东京都中野区的哲学堂公园向北方约步行五分钟左右,在住宅街的一角正是龙堂兄弟的住所。在雾茫茫的烟雨中,背负着弟弟的终潜入家门的时候,已经超过深夜十一点了。
斜眼瞧瞧停放在玄关旁的高级国产车,终悄悄地进人家中。
房子非常宽广且大。这座老旧却非常坚固的洋武木造建筑,连到车站的道路也没有铺设,是在四周都还是树林与蔬菜田的时代建造的。总共两层楼,此外还有顶楼和地下室,空间之大连四兄弟也难以完全利用。
一楼有玄关大厅、起居室、会客室、餐厅、书房、浴室、厨房等等,单是厨房就有十个榻榻米的宽度,天花板也很高。天花板,墙壁,地板都很厚,隔音效果之佳绝非现代建筑的住宅所能此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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