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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的坐在床头,姬君长生将少女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拾起枕巾,一寸一寸地擦拭起冉冉的湿发。
“本王的洗澡水被你弄脏了呢,你说本王需不需要再换一盆?可是,找个什么理由跟侍卫说呢?”姬君长生的手指缠着冉冉的发梢,漫不经心的说着。那话语间竟然都是满满的孩子气。
冉冉没说话,她的心里还在恼他,为了一句气话就要置人于死地的男人,纵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也觉得委屈跟厌恶。
“本王刚才吓到你了吗?你知不知道那样说本王是对皇族的大不敬,是要受剜舌之刑的,以后万不可在别人面前逞一时口舌之快,你是本王的女人,也是傲天的子民,本王可以袒护你,不与你计较,可是国法如山,本王不在的时候,切莫如此莽撞了。”修长的手指顺在冉冉的墨发之间,轻轻的话语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狂妄。
他在交代遗言吗?刚才他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冉冉抿着唇,心中一动,蝶翼般的眼睫也跟着微微抖了几抖。
“明天就走,本王会安排铁焰护送你出了草原再回来。”
刷地一下,蝶翼打开,眼瞳中装满了姬君长生俊朗的容颜,冉冉深深地凝望着姬君长生,就好像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一般。他的眼眸微微半眯,目光沉静如水,犹如幽深的古井,泛着寂静的波纹。
“你别用这种不舍的眼神看着本王,小心本王反悔把你留下一起陪葬。”姬君长生突然笑了,笑的风轻云淡,就像是四月的杨柳,有着嫩绿色枝丫的活力,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接下来要面对的那一场血战对他来说将是九死一生。
正文 第145章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1)
“我要留下,亲眼看着你死,然后,给你陪葬”冉冉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完这些话的,恨一个人远比爱一个人要容易,要彻底,要纯粹。
“早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当初真不该撤了你的封号,就让你与本王同葬一穴,从此地上地下永不安生。”手指在发间顿住,像是几许懊恼但是听起来却是铮铮誓言。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会害怕的,怕得到她,怕得到她之后又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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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冉冉点破了朵穆尔的心迹,这个干净到几乎洁癖的女人就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起冉冉来。不仅房间一尘不染,就连冉冉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每日几换,只要溅上点儿药汁或者透出几丝血痕,都要换。惹得冉冉每次喝药,每次起身都提心吊胆的。
“姑娘,喝完药早些休息吧。”朵穆尔低着头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冉冉的手中。
“你也辛苦一天了,快回去吧。”冉冉倚在床头,轻轻地说道。几日相处,她发现朵穆尔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她的心里守了一个不该爱也不敢爱的男人,所以整天谨言慎行,甚至有些浅浅的自卑。
“谢谢姑娘。”朵穆尔的感谢是发自内心的,其中包涵的意义不言而喻。
目送着朵穆尔关门离开,冉冉从枕下摸出一方雪白的帕子,遮着唇角,将口中含着的药汁稍微吐出了一丁点儿,刚好在帕子上晕出指甲大小的一块褐色痕迹。
放在鼻下嗅了嗅,很淡的药香,带着丝丝苦涩,不像她所熟悉的那些伤药惹人皱眉噤鼻,不堪入喉。
这里加了什么?冉冉蹙着眉头想得入神。无论是毒药、解药还是伤药,只要风吹别调里有的,她都能做到见之知其名,嗅之知其性,有些甚至熟络到只瞅瞅药瓶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绢帕上的药汁无论她怎么嗅,如何辩,脑中始终是一片空白。
一定是雪宝顶上的东西!冉冉拽着床帏慢慢地蹭下床,一步一步地朝窗子踱去。抬眼远眺,只见一片黄昏美景坠在远处的青山之颠,山脉连绵浑滑的轮廓在夕阳中仿佛女子舒展开娇美的身段,还有那白日里若隐若现的雪银现在放眼望去竟然出奇的清晰,原来晚霞中的雪宝顶是如此的醉人。
神奇的矿石、无数的珍宝、稀有的药材还有什么?心中突然萌生的向往与贪念,让冉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对那里有非分之想。”冉冉自嘲似的嘟囔了一句,低下眼光,却无意中瞄到那些巡逻在她房间四周的轻骑侍卫,那些人的神情似乎是在警觉的观察四下里的动静,可是眼角的余光全都不经意间的往她脸上扫。
云鬓花颜金步摇,腰肢袅娜美人娇,一貌顾倾城,靥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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