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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意识到这场厮杀是避也避不开的了。”
秦远说:“好,我一定会被选中的。”
屈团长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确信?你身体不好,又没当过兵,没接触过武器,更别提拆过炸弹了,你还远远比不上其他培训队员。”
秦远没争辩,只说:“我能被选中的。”
屈团长点着头说:“好!到时候如果你被选中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祖父,让他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在此之前不要再告诉别人你是秦书勇的孙子,如果被那伙人知道就很危险了,知道吗?”
秦远说:“知道了。”
屈团长说:“好,那我等着。”
“我也等着。”
想到能见到祖父,知悉自己的身世和秘密,秦远就蠢蠢欲动,真想让考核快点来临。 。 想看书来
生死考核(1)
一九六八年一月二十一号,距离旧历的大年还有九天,拆弹特工培训结束,考核终于来临了。考核分两次,孙立虎是这样给培训队员安排的:第一天,将他们集中到附近军区的弹药销毁站,每人参加两个环节考试,重点考核军事弹药的销毁工作,主考官是弹药销毁站的站长;第二天,模拟越南战场,进行高难度的丛林拆弹,主考官是孙立虎本人。
这个时候培训队还剩下二十个人,需要从这二十个里面挑出五个来。每一天的考核都将直接决定他们这一个月的付出是否有成效,只要一次考核不通过,就可以直接走人。
值得一说的是,这三次考核中,虽然弹药销毁站考核相对简单,但危险性却是非常高的,因为需要销毁的都是日军侵华留下的废旧弹药,这些当初可都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即使废旧了,威力还在,稍有不甚就可能爆炸身亡。
孙立虎说,这是不要命的考核,你们如果还想要命就可以先退出。
当然没有人退出,要知道他们只是考核一次而已,弹药销毁站的士兵们却得天天这样。
秦远一听说要去弹药销毁站了,心里暗中高兴,他喜欢闻到那好闻的火药味,这一个月来理论和心理方面的知识教得太多,真正接触炸弹没几次。
在秦远走之前林纾要跟他见面。上一次秦远被熏得鼻子大出血就把林纾吓得半死不活的,这次听说危险性更大之后,她坐立难安。于是在这群人赶赴军区弹药销毁站之前,林纾执意要见秦远一面,孙立虎没有办法,只好让秦远出来见她。
自从上一次在秦远面前露出了少女情怀,她的小姐脾气也不那么大了。见到秦远,她觉得这是生死关头了,所以眼睛一直红红的,不过说话还是那么委婉含蓄,绕了半天就表达一个意思,希望秦远在考核的时候能穿上她织的线衣。
秦远说:“好,我穿上。”
林纾方才露出笑脸。
考核队员被秘密地运送到附近军区的弹药销毁站,由于车上蒙着眼睛,所以不知道到的是哪里,只知道弹药销毁站就在一座山脚下。
弹药销毁站的士兵也是属于拆弹兵种,关于拆弹兵有个称谓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军人”,不过秦远来了之后他觉得在这个弹药销毁站里工作的危险性不及拆弹特工的百分之一。这里长长的报废弹药拆卸车间像极了工厂的流水线,放置炮弹的链板传输机需要穿过一道道门:开箱取弹室,卸底火间,拔弹间,取发射药间,取铜壳间,火工品暂存间。这也就是拆弹流水线,每个车间几个人,每个人做几个动作,这些都有严格的规定。墙上悬挂着《弹药销毁业务管理实施细则》、《弹药处废安全管理制度》等规章制度,自从秦远这些考核队员过来之后,站长潘长椒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阴着脸重复一句话:“法规制度是铁,谁碰谁出血!”
二十名特工培训队员被潘长椒分别安排到各个岗位上考核,考核完一个项目再接着一个项目,人多,时间赶,必须马不停蹄。
潘长椒给秦远安排的第一个环节是卸底火。
据说这个弹药销毁站的站长的名字一直是大家私底下的娱乐对象,在无数个枯燥的夜晚,就是站长的名字丰富了他手下那些士兵们的精神生活。潘长椒,潘长椒。这个名字怎么读都感觉十分滑稽,可站长本人偏偏又严肃得像块石头——大家从未见他笑过,他那张脸,额头是方形的,眼眶是方形的,鼻子嘴巴统统都是方形的,他的脸天生就是用来板着的。这种矛盾的结合体让手下的士兵们想起来就忍俊不禁,但是大家又都谨记一点,长椒跟火药一样,碰碰就会爆炸。
潘长椒是火爆脾气,但做起事情来却是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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