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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闻徐班头和徐小官人积德行善,小人受人所托,前来送上贺礼。”
说罢,邓健将包袱解下,却是露出一块牌匾,牌匾并不大,远远围观的人看不清上头写着什么字,不过徐谦却是很郑重地朝邓健鞠躬作揖,正色道:“这等重礼,小人岂敢承受?还请邓兄回去转告贵人,就说承蒙青睐,小人愧不敢当。”
徐谦接过了牌匾,连忙叫人挂上,这牌匾悬挂的高度竟还在那黄师爷所书的积善人家之上,格外醒悟,众人定睛去看,牌匾上写着:“德善济世”四字。
好事者们又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那个送礼之人,瞧他的服色,像是王公公的护卫。”
“不错,我认得他,此人姓邓名健,确实是在王公公府上公干的。”
“姓邓的自称是受贵人所托前来送礼,莫非这送礼之人乃是王公公?这姓徐的到底走了什么时运,竟是连王公公也给他们捧场。”
“方才那徐小官人称这送礼之人是贵人,想必就是王公公无疑了。”
“废话,若不是王公公,为何要将这牌匾悬挂在黄师爷行书的上头?此人若不是身份高贵,又怎么可能压黄师爷一头,不用猜,定是王公公了。”
一个善事,居然把钱塘县地皮上的几尊大佛都勾了出来,更加扑簌迷离。
徐谦则是叉手看着门脸上的牌匾,心里窃喜,这哪里是王公公送来的?根本就是他玩了一手空手套白狼,匾额是他自己定制的,他也没有说这是王公公相赠,口里只说是贵人,又只是让邓健前来送礼,到时王公公问起来,他抵死不承认就可,就说是邓健家里某个长辈赠来,和王公公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坊间的流言,自然是不足为信。
不过徐谦和邓健方才的一举一动却是让大家对王公公赠牌匾的事深信不疑,于是许多人心里认定,这里头定然还有更多的八卦等待挖掘,一个个兴致更浓。
几个张家的门子已经忍耐不住了,飞快地回了张府前去报信。
街上的喧闹和哀乐声,纵是张家是高墙大院,也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张太公很是烦躁,一开始只以为是谁家家里死了人,送葬的队伍往这边走了一遭,谁知道这哀乐根本就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来越起劲,碰到这种事,张太公更是烦闷,连忙唤了管事张进来交代,刚要问明原委,便听到门子飞快来了。
“老爷,大事不妙了!”
“混账!”张太公勃然大怒。
越是像他这种人家,忌讳就越多,方才听到哀乐,现在又有人说什么大事不妙,张太公已是老脸拉下来,举着拐杖便要打。
门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忙道:“咱们张家对门有人开了义庄,还说是做善事,行善积德,以后要收容那些遗弃荒野的……的……”
后头的话,门子已经不敢说了。
张太公先是愕然,随即勃然大怒,他现在才明白,这哀乐是怎么回事了,敢情人家不是路过,而是打算在自家的门前扎根,三天两头玩这个?
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张太公顿时觉得两眼有些模糊,头晕脑胀,胸口闷得吐不出气来,于是连忙捂住胸口,伸出手来艰难地道:“香……香……”
第二十章:击鼓鸣冤
张家的管事张进吓了一跳,连忙去寻了熏香来,放在张太公的鼻尖下,张太公狠狠吸了一口,香气袭脑才恢复了神智。不过取而代之的是震怒,张太公狠狠用拐杖敲着地面,恶狠狠的道:“谁,是谁这样大胆,竟敢骑在我张家头上?”
门子吓得大气不敢出,管事张进在旁安抚他,道:“不要害怕,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门子才道:“是县里的班头徐昌和他儿子。”
“又是他们!”张太公彻底暴怒了,以往只有张家欺人,还从未有过在这钱塘的地界上有人欺到他们头上的。这姓徐的父子张家本来就要收拾,谁知他们居然找上门来。
“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召集人手,立即把他们那什么义庄砸了,至于那姓徐的父子二人,给老夫狠狠的打,打死!不过是两个贱役,真要吃了官司,老夫自然有办法周旋。”
说出这句话,张太公也是有底气的,张家家底深厚又是豪绅之首,代表的是整个钱塘士绅的利益,现在有人欺到头上,若是不给予严厉还击,这脸面往哪里搁?
门子还是动都不动,管事张进觉得事情有些过份了,只是太公暴怒之下,却是不敢发言。
“怎么?你们难道要反了天?快去。”
门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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