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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军终于要攻城了?!&ldo;将军,东军这是要攻城了,可……可我们的援兵还没到。&rdo;有将领忧心忡忡。请求援兵的信早就发出了,可几天过去,援兵至今未有消息。伏桓并没有答话,他只是握紧刀柄,然后沉声吩咐:&ldo;叶将军守东门,秦都尉守西门,李将军守北门。&rdo;&ldo;是。&rdo;众将领命去了。伏桓守在南门。对面的东军人数远在他们之上,而援兵……他们哪里还能有援兵,北海倾国而出的本打算一扫东朝的最精锐的十二万大军便在这里,如今镐、僰被破,八万已去,只余癸城这四万人马。这是最后的希望,他愿以死相拼,只求守住国门,只是……当目光落在那威武雄壮的东军阵前,便止不住身体里的一阵阵凉意。或许在蒙成内乱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今日之局,又或许在更早之前,当他们的大王于王宫大殿前放下豪言壮语要征服他朝沃土之刻,便埋下了亡国之祸。他此刻在此,不过尽人臣之本份,却无力回天。&ldo;为将者,马革裹尸,壮哉!&rdo;伏桓喃喃一语。身后诸将听得,面面相觑,皆满怀黯淡。&ldo;咚!咚!咚……&rdo;&ldo;呜!呜!呜……&rdo;鼓声隆隆,号角长鸣。东军发动攻势,北军严阵以待。这一战,尽管东始修说了要正面强攻,但他亦清楚,已无退路挟破釜沉舟之决心的伏桓必是死守,那样,即算他能拿下癸城,必也会损失惨重。因此,当癸城里的北军长弓如满月,刀剑出鞘若霜雪,滚木擂石堆满城头时,对面的东军却并没马上冲过来,而是阵前推出了数百c黄强弩。&ldo;不好!快!盾甲!&rdo;伏桓一声大喝。同时,东军阵前一声冷喝&ldo;放箭!&rdo;,刹时铁箭飞射,纷纷如疾雨,落向癸城城楼。城楼上的北军躲避不及,顿一阵&ldo;啊呀!&rdo;惨叫,血花溅起,死伤大片。&ldo;盾甲!&rdo;幸存的将士大叫。&ldo;放箭!&rdo;数百c黄强弩再次射出密集铁箭,城楼上的北军又倒下一片。很快,城楼竖起了坚硬的盾甲,北军一个个都躲在铁墙之后。而在射出第一批弩箭之时,东军早已抬着云梯在铁箭的掩护下冲向了城前,此刻见北军全身都躲入盾甲之后,东军立即将云梯架上了城楼,如银蚁般迅速爬上城墙。城楼上有士兵窥得墙下动静,顿大叫:&ldo;快!撤甲!东军攻上来了!&rdo;北军赶忙撤去凯甲,举起滚木、擂石掷向云梯上的东军,又或挥舞着刀剑劈向爬上城楼的敌人。眼见两军短兵相接,北军依仗地利,将爬上的东军纷纷砍落,正在此刻,东军阵前忽推出一排人高的铜镜。那刻午时,正是骄阳最炙之时,万丈金芒自高空洒落,投射在铜镜之上,那一面镜墙顿折射出明烈的强光,刺得城楼上的北军眼睛发痛,视线模糊,纷纷扭头背身躲避强光,又或是抬手捂目揉眼,哪里还看得见爬上的东军。&ldo;快!&rdo;东军趁此机会,迅速爬上了城楼,等到北军反应过来时,面前已满是银甲霍霍的东军,刹时便是刀光剑影,浴血厮杀。城下的铜镜亦在那时撤下了,阵前令旗挥下,大批东军推着撞车冲向了城门。而冲上了城楼的东军杀倒敌人后,即冲进了闸楼,放下了吊桥。咔!咔!咔!滑轮滚动,吊桥缓缓放下。&ldo;守住闸楼!&rdo;伏桓一声大喝,飞身冲进了闸楼,手起刀落,将放桥的东军士兵砍倒,随即踢过一柄刀卡住滑轮。于是,吊桥放下一半时卡在了半空,推着撞车已冲到了护城河前的东军顿只能望河止步。&ldo;让开!&rdo;一声清喝响起。刹时东军如潮水分割,露出中间一条空道,一骑如银箭驰过,瞬间便冲到了护城河前,然后便见马背上那人腾空飞跃,金灿的凤羽在空中飘舞,铺开一道华幕,在万军惊艳之际,削铁如泥的凤痕剑出鞘,顿时剑光如银虹贯天,&ldo;叮!叮!&rdo;两声,索链断裂,吊桥&ldo;砰!&rdo;地落下,击起丈高的黄尘,却不能掩半空那道丽影。那是九天之凤,那是飞天之舞!也在那刻,东军阵前,东始修抬高臂膀,目望癸城。&ldo;儿郎们,与朕取下癸城。&rdo;那语气很是平常,那声音亦不高昂,可当那手轻轻挥下,自有君临天下之王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