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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沉。花儿无奈,只得站起来踱到小岛的顶端,威风凛凛请功似的对着我吠叫了几声。
早在我提醒花儿小心时,覃瓶儿和满鸟鸟起初吓得一耸身,接着就着急地连声直问怎么啦怎么啦,我全神贯注盯着花儿的那座小岛,根本来不及理会他俩的询问,这时看见局势稍微缓和,我才将刚刚看见的一幕详细说给他们听了。
“狗日的,那东西……真的不是蛇?”满鸟鸟听完首先泼妇般嚷开了。
“应该不是吧?”说实话,我现在也无法确认那是不是蛇。不过,我心里居然没有以往那种极为害怕蛇的感觉,难道真是因为吐出血魂碑的那条巨蟒让我的神经变得麻木了?这真是它奶奶的怪事一桩。
“鹰鹰,你也看清了那座小岛会上下起伏……而且会在水面转动?”覃瓶儿迟疑着问。
“是的。”
“那……恐怕那小岛不是真的岛吧?”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脑壳被煤烟熏得搭铁了。那座小岛既然会升降,并且会转动,自然不是真正的岛屿,肯定是其它什么动物,而且据满鸟鸟和覃瓶儿所说,岛上长满了绿毛,又是椭圆形,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乌龟!”三人异口同声叫道。
叫完三人都痴了,默不作声,肯定都在想着同样的心思: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乌龟?
三人沉默半天,满鸟鸟低沉着声音说:“假如那小岛真是一个大乌龟,鹰鹰说那像蛇一样的东西自然不是蛇,而是……”
“龟头!”覃瓶儿高声接嘴道。
我和满鸟鸟吓得几乎跳起来,齐齐扭头去看覃瓶儿。我不晓得满鸟鸟是不是看见了覃瓶儿脸上的表情,反正我是基本看清了,那张俏脸霎时变得漆黑如墨(当然,这只是我眼中的颜色,正常人的眼睛看来肯定是通红才对),纤纤小手很快蒙上了自己的小嘴,做贼似瞟了一眼我和满鸟鸟,刚想蹲下身,却出人意料地胸膛一挺,大义凛然喝斥我和满鸟鸟,“都不准笑!”
覃瓶儿如果不画蛇添足说这一句,我和满鸟鸟基本上还能假装没听见,也不会真的去触碰覃瓶儿因抢答而带来的尴尬,谁知这妹娃儿欲盖弥彰,吐出的四个字彻底挑逗了我和满鸟鸟的笑神经。满鸟鸟这厮惯来喜欢落进下石,听见覃瓶儿说不准笑,反而哈哈连天大笑起来,并且还夸张地弯下了腰。
我用手蒙住自己的嘴巴,极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奈何笑神经刺激起的气流从胸腔涌出来,灌进指缝,噗噗闷响,全身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覃瓶儿故作镇定的声音砍断满鸟鸟的笑声,“男笑痴,女笑怪,叫花子笑他的讨米口袋!满鸟鸟,好笑得很嗦?”这通地道的硒都方言从那张时不时抽搐的小嘴说出来,居然格外的字正腔圆。
“不好笑!不好笑!”满鸟鸟一边捂着乌鸦嘴说不好笑,一边笑得更无耻,声音听起来带点颜色了。
“想笑就笑,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送你五个字……乌龟的头不就是龟头?少见多怪!”覃瓶儿示威性地挺挺胸,不以为然地说。
“我……我少见多怪?哈哈哈!我见得恐怕比你多吧?”满鸟鸟声音如裂帛,笑得无耻之极。
我听不下去了,蹿到满鸟鸟身边踢了他一脚,大声训道:“笑么子笑?有么子好笑的?瓶儿说得正确嘛!……快去找些干柴来做火把,我家花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揭了你这身皮……”边说边一把推开满鸟鸟,为覃瓶儿解围。
满鸟鸟吭哧吭哧着走到堤坝的尽头去了。
我的脸上其实也讪讪的,尽管覃瓶儿看不见我的表情,我还是不敢与她正面相对,害怕让她觉得尴尬,嘴里无话找话,“格老子的,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乌龟呢?”
覃瓶儿当然明白我的心思,沉默了几秒钟,平静地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硒都这个地方不是尽出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吗?你忘了那条巨蟒?”
我当然不会忘记,并且覃瓶儿提到巨蟒,我脑子一道闪电划过——寄爷的摆手歌中提到“白虎”和“鱼鳖”两个部落,而在地上皇城的石牌坊上面也有巨蟒和鳖,那么它们与这里的巨龟有什么联系吗?虽然我知道乌龟是乌龟,鳖是鳖,但联想到土家族历来没有自己的文字记载东西,所有历史传闻都是一代又一代口耳相传而传承下来的,这中间难免有以讹传讹、发生变异的可能,土家历史上的鱼鳖部落是不是以乌龟为图腾呢?
产生这种想法其实并不是空穴来风,就跟中华民族总的图腾是龙一样,事实上龙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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