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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历史的弃儿,默默偏隅一角,无声述说着曾经的沧桑。
形容这么多,无外乎是说明这个地方就是一个擂子,下面这个黑咕隆咚的深坑就是擂子凼,满鸟鸟和覃瓶儿躺的那个平台自然就是擂子的竖轴了。
问题是,这个巨大的“擂子”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雕琢而成?如果是天然形成,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硒都的旮旮角角,因喀斯特地貌形成酷似生活用具的地方举不胜举。如果是人工用整块巨石雕琢而成,其用意就值得深思了。通过我的观察,我更偏向于后一种猜测,大自然再怎么鬼斧神工,也不会把这里弄得如此惟妙惟肖,除了巨大之外,几乎看不出与真实擂子的区别。
那么,这个巨大的“擂子”是谁的杰作?安在这里用意何在?
第三十一章 绝路?(1)
按照我的性格,我肯定会对这两个问题展开一通丰富的联想,用成语来说就是浮想联翩,不过,仍在酣睡的覃瓶儿和满鸟鸟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段时间的遭遇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对层出不穷、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以说,基本已经达到见怪不怪的地步。——这个“擂子”肯定不是这座地下皇城的一个装饰呗,也肯定不是用来推苞谷面的,至于到底是谁的杰作、有何用意,就算我想破脑袋,也不一定能找到准确的答案。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这个背时的凼凼。
想顺着坡壁爬上去是不可能的了。陡峭的坡壁上虽有无数条粗糙的纹路,但整体来说还是非常光滑,并且又有一股股清凉的水流下来,弄得整个坡壁湿漉漉的,根本无处可供攀援。坡壁既然全是石头,肯定也不会出现千万条蛇尾巴可以借力。我心存希冀四处一望,也没看见坡壁上有什么类似豁口的地方。这让我沮丧不已,看样子,想向上奔出这个狗日的凼凼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上,那就只有下了,总不至于就这道横梁干等吧?问题是,我的眼睛虽然能看清黑白世界,脚下这个背时凼凼黑咕隆咚,冷气直冒,阴风惨惨,鬼晓得下面是个什么情形?如果贸然下去,会不会弄成通黄鳝来水蛇的局面?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下面比石梁上安全,场子也大,那接下来怎么办?凼凼中究竟有没有出路呢?我们还会有在安乐洞中那么好的运气,什么东西倒下来把坑底无巧不巧砸开一个窟窿?这个想法,我估计鬼都不相信。
我真正理解什么叫进退维谷了。
不过,我的意见还是倾向于下到坑底再说。这个想法并不是头脑发热的结果,而是想到那只绣花鞋上的梅树,如果这个“擂子”是第二朵梅花,按照所绣梅花的位置特殊性来看,这朵梅花之后肯定有一条路,如果找到这条路,自然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推醒覃瓶儿,向她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我作出的决定。覃瓶儿睡眼惺忪,两眼在黑暗中迷迷瞪瞪,东张西望半天才说:“……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说:“就这样下去有一定的危 3ǔωω。cōm险,你不怕吗?”
“你都不怕,我怕啥?我送它五个字哟!”覃瓶儿声音慵懒、语气坚决地答道。
我吓呆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迟疑着问道:“……你到底晓不晓那五个字是哪五个字?张嘴就来,不怕满鸟鸟笑你嗦?”
覃瓶儿不以为然地说:“……我晓得那五个字肯定不是‘为人民服务’……我这样说,只是感觉心里畅快嘛……我管他笑不笑呢?要笑,我同样送他五个字!”
我继续瞠目结舌,一时无话可说。她说倒是真的,人呐,在郁闷时痛痛快快骂几句脏话,确实能获得一种快感。只是,这句满鸟鸟传授的“日常用语”,从覃瓶儿那张小嘴说出来,让人格外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不由心中慨叹,覃瓶儿这娃妹儿,近段时间变化太大了!
气氛有些尴尬,至少我的感觉确实如此。沉默半晌,我无话找话,说:“满鸟鸟真是个人才!”
“格老子,满鹰鹰,你才是人才哩!”趴在平台睡得鼾口水直流的满鸟鸟忽然开口。
我一听见这破锣声,心中大喜,双手一拍,哈哈大笑,“格老子的,我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误打误撞把你这头东西救活了。”
“嗯!你确实是个人才!”缓缓坐起来的满鸟鸟把“人才”二字咬得很重。
一般来说,满鸟鸟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我听他特别强调“人才”二字,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典故,这个褒义词从他那张乌鸦嘴说出来,肯定与真实含义相去甚远,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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