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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位。当时那坟堆是在那两棵夫妻杉的西面,坟堆塌陷之后,我是背朝东面跳下来的,接下就是一道长而陡的斜坡,再接下来就掉进那座吊脚楼,我和覃瓶儿在那座吊脚楼正东面下了楼梯,走上那条石梯街道,而花儿身后那座石牌坊正对着那条石梯街道,这几棵通体黢黑的大树正对着石牌坊,也就是正对着大门,而大树后面那座雄伟的吊脚楼看布局也是朝着石牌坊……相明白了,我得出结论:大树后面的吊脚楼同样正对东方!
这就怪了,难道建造这座吊脚楼的人居然不晓得屋前不能栽大树的传统?
我当然明白这几棵大树为什么通体黢黑。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凡是正常情况下颜色较深的东西,此时在我眼中就会变成纯黑色,而颜色较浅的东西自然是纯白色了。
我又走了几步,有几枝树桠伸到我面前。
我摸了摸树桠的前端,意外发现那是一根冷冷的嫩嫩的树苔。我轻轻掐下那树苔,放在鼻端一闻,霎时心中的疑惑再上一层楼——那高大的树,竟然是马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跑到另外几棵树前分别掐下一截树苔,一闻,也是马桑!
这马桑树可不是一般的树,它在土家各种传说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据说有神树之称,硒都当地也有很多马桑树,不过常见的马桑树绝不会长这么高。这里面有一个传说,据说颛顼某日骑马从一棵高大的马桑树下路过,走得累了,就把帽子摘下来挂在马桑树上,马也在一棵枝桠上拴了,躺下睡觉,醒来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马桑树已长得有天高了,帽子和马都悬在半天云,颛顼恼火,就下了一句咒语:“马桑树儿长不高,长到三尺爬爬腰。”从此马桑树就长不高了,硒都当地的马桑树的确高不过一米。当然,这个传说有很多版本,咒语和下咒语的人也各不相同,但总归一条:马桑树绝不可能长成高大的树。
而屋前栽马桑,也犯了土家风俗的大忌,因为土家人在修房建屋时,历来讲究“前不栽桑,后不栽桃”,取的是“丧”和“逃”的谐音。眼前这座吊脚楼,不仅屋前栽着大树,而且是现实中根本长不高的马桑树,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与土家传统极为相悖!
而奇怪的,还远不止这些……
第二十章 悬楼(1)
===今天第二更送到,故事逐渐进入高潮===
虽然觉得这些高大的马桑树栽在一座吊脚楼前很不可思议,但我心里竟然意外一喜:这马桑树树苔的汁液是治刀伤、划伤等各类伤口的绝好良药。有经验的人都晓得,身上被刀砍伤后,是一种火辣辣的疼痛,要快速止痛并加快伤口的愈合,只需把马桑树树苔的汁液挤出来滴在伤口上,立马会感觉伤口凉悠悠的,而且很快就不痛了,伤口几天之后就会长出新肉。我自己有亲身体验,小时候在寄爷家赤脚从一棵核桃树上跳下来,不小心踩在一把镰刀上,脚板划开老深一条伤口,痛得我号啕大哭,寄爷马上找来几截马桑树苔挤出汁液,滴在伤口上,几分钟脚就不疼了,就有这么神奇。
我先前鞋子弄丢,脚上划了无数条伤口,身上也有数不清的条棱,不久之前全身痛得火烧火燎……我说的奇怪的事就在这里,自从我的眼睛糊了花儿的眼泪,我全身竟然不再有丝毫痛感,那火烧一般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哪里知道,更古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发现自已身上不再疼痛,急于想知道覃瓶儿的下落,也懒得仔细去想,继续朝那座吊脚楼前跑。跑了几步蓦然觉得那几棵马桑树又有一个非常古怪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我迟疑地停下脚步,往后一望,那颗心就悬在半天云再也落不下来,脑子里就再也没有别的思维——那几棵高大的马桑树竟然不是长在地上,而是像蒲公英一样静静地悬在空中,盘根错节的根部离那雪白的地面有两三米高!!!
而更让我脑子发麻的是,树后面的吊脚楼也同样悬在半空中,黑黢黢的基座下面是空空荡荡的雪白地面,没有任何支撑的柱子或其它东西触地。后腿几步踮起脚尖一看,屋顶上面又无任何绳子或支撑架!极目上眺,就是头顶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虚空!
难道吊脚楼下面有透明的立柱,我眼睛只看得见黑白色,所以看不见它们?我狐疑地跑到吊脚楼下面,伸手到我怀疑的部位去摸,结果一摸一个空。我不死心,缓步从吊脚楼下穿过,边走边像打草寻蛇一样伸腿出去试探,结果仍然没有任何阻挡。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我就来到吊脚楼后面,放眼一瞧,三面都是没有任何出口的围墙。围墙前边有一排悬空的树,树上开满雪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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