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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咬牙让自己尽力去适应,双手趴在石桌上,惬意地凝视着当年最习惯凝视的方向,月光静谧,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泻在我的身上,像破碎的海珍珠,有一种亚光的美。
我注视着他当年住过的屋子,满怀惆怅。窗户是黑的,不知道他现在会在哪里。记得那时也是这样,每次他有事在外,我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注释着他漆黑的窗户,静默地等他回来,是一种幸福的期待。
此时,有两个人从外边回来,在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我听见一个人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清亮的月色里,刘桓冬的背影清晰可见,他揽着一个长发飘逸的女孩朝小楼走去,然后,他曾经住过的房间亮起了灯,代表着一种要人肝肠寸断的证明,散发出来的每一道光芒犹如锋芒,使我万箭穿心。我怔怔地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静静地流泪,静静地地告诉自己要挺住,恨不得也跟着冲进去,我多想见他一面,任凭我百般苛求,却是以这样的形式。
亮灯的窗户在20分钟失去了光明,像一张帷幕,“啪”地瞬间盖下,就此掩盖住很多不可告人的私情。此刻,他们的行为与面孔,像一张张矢量图,在我的脑海里重复,爆发出怪异而惊恐的颜色,激发着人性中最强烈的嫉妒和失望,刹那间,我抓起一块石块,朝那扇窗户砸去,发出一声玻璃爆破的剧烈声响,划破子夜的寂静。灯依然没有亮起来,我嘴里碎碎地骂:“我看你们亲,就是要你们不得好过!”再抓起一块砖头朝窗户砸。灯终于亮了。我清醒了,心里有点怕,朝后退了几步,像被抽干了力量的干尸,呆滞在原地不动。
再见爱人(1)
小楼的楼梯出口处有手电筒的灯光,手电筒的光束扫在我的身上,光点渐渐逼近,刘桓冬看见有人,警惕地喊,谁?我没出声,惆怅万千地看着他,他照射我的脸,大惊失色:微澜,怎么是你?
我拍拍手上的土,安若自处地坐在石凳上,欲言又止,死死地注视他的双眼。他熄灭手电筒,担忧地朝身后看看,心里有些虚。我冷静地问他是否知道我来兴市?他点头说知道。我说既然知道,那么是何品故意欺骗我了?他不言不语。我挑衅地说:“你万万想不到吧,我会出现在他的楼下,还用石头砸砸玻璃。”他很焦急地说:“你还是回去睡觉吧,乖,你明天要工作,我要出差。”
“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
“没有,我要相信我!”他又急又为难。 我们俩对峙着,我实在坚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脆弱得一塌糊涂。他手舞足蹈地安慰我,要我别哭出声来,会有人听见的。我气愤地“哇”地一声叫起来。
“微澜,你别这样好么,你要我很难堪。”
“我为你做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微澜,我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啊。”他苦恼极了。
我走上前,主动抱住他:“我爱你,爱你啊!”
“你怎么那么傻呢?你太傻了。”他声音嘶哑,似快哭的样子。
“是的,我傻傻的,傻得时刻都想着要如何帮助你,我为了忘记你,翻遍地球就想再找一个替代品,可寻寻觅觅终究不能如愿,我才知道谁也不能把你取代。”
他后退几步,无奈地说:“你放过我吧,微澜,我是个坏人。”
“你背后的东西,我能猜到,但,我不想去计较那些,我知道我还会在回来找你的,你别担心,我们能冲破一切障碍在一起的,请你相信我,物质上的东西不用你操心,我有能力,只要你愿意,我不离开你的生活半步,我可以辞掉工作在家写书,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要不,我在宁城买房子等你回来,等多久都可以,10年,20 年,一辈子,都可以。我不像过去了,刘,我知道我以前的脾气不好,我只要你回来……”我在他面前哭得像一团烂泥,双脚跪下,手抓着他的睡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时,就算他要我为他去死,我想我也会义无反顾。这时,我们的背后,有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呼唤,冬,尹焕冬?
尹焕冬立刻严肃起来,挣开我的手,把我推开,朝她跑去。他拦住那女孩,清清嗓子说“没事了,是一个小孩干的,我已经把他骂走了。”
女孩不信他的话,盛气凌人地把他推开,执拗地朝前走,一意探寻着夜幕里的真实内情。尹焕冬设法阻拦,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回去,她反目,生气地瞪他,说:“你别想骗我,我听到你叫他的名字了,你叫她微澜。”尹焕冬的脸色瞬间蜡白。 。。
再见爱人(2)
女孩大大方方地走道我面前,微弱的月光下,看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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