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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儿已经照爹爹的话,乖乖默写完十篇文赋,爹爹陪倪儿去玩吧。”
颜傅看著聪明伶俐的儿子,宠溺地拍了下他的头:“喊你娘陪吧,爹爹还要公务要处理。”
颜倪瘪著嘴,委委屈屈地看著他。
“倪儿乖,别妨著你爹爹办正事,娘陪你玩好不好?”柳意意弯著腰问。
见到儿子还是不甚高兴,她又说:“要不这样,等下娘亲自下厨房,蒸一条你最喜欢吃的桂花鱼好不好?”
到底还是童心未泯的孩子,一听到吃便乐开了怀。颜傅看著那一大一小牵著手走去,没一会厅外便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连最後一抹夕阳都充满温馨。
纵使壮志未酬又如何,有此娇妻与爱子,此生不悔。
勾起一抹笑,不知是苦是甘,命人送上文房四宝,大笔一挥而过,将先前在王宫里的闷在胸口忿忿一泻如墨。
横卧苍穹渡北塞,连绵乾坤三千里,一叶落絮沿江下,欲将芬芳填东海。
景非鸾的指尖在龙飞凤舞的墨文上滑过,然後问:“炎毅,你认为此诗如何?”
炎毅只专心於武学,对这些文绉绉的诗词根本不甚了解:“殿下,末将只觉得这诗很有气派。”
“有你这样形容的麽?这诗确实是好诗,称得上豪情万丈。”景非鸾却蹙起眉头,顿了顿才说:“可惜,这後面两句,带了著点怀才不遇的悲叹。”
炎毅眨了两下眼,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景非鸾也不指望他能理解,叹了口气说:“这个颜傅,他始终心有不甘,上次不是叫你查过他的家世吗?去把所有的文案拿来。”
那屏风刚送进宫不久,便换来一道王旨:拜颜傅为太傅,位列三公正一品,奉如师,君前免叩拜之礼,经邦弘化。
柳意意还是第一次见到夫君这副模样,颤抖的双手捧著王旨,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虽然表情仍算淡定,但那微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他。
颜傅家里世代为师,父亲和上几位祖父也都是太傅,若是朝纲稳定,按理说他应该在十八岁进宫辅佐太子。可上一代君王驾崩得早,留下幼主难以掌控大局,才使得奸臣横行霍乱,连颜傅的父亲也被贬官削爵,最後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如今这一道旨意,不管景非鸾是出自什麽心意,却是还了颜家一个公道,也解了颜傅之父的遗恨。
“夫君,公公已经走了,快起来吧。”柳意意扶起他说。
“嗯。”颜傅点点头,忽然想起什麽道:“快,帮我更衣,我要亲自进宫谢恩。”
柳意意看著他有点激动的样子笑了:“你瞧瞧,天都快黑了,别说现在进宫不合适,哪怕是你想进,宫门也已经早关了。”
颜傅抬起头,果然天色已经灰蒙蒙一片,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跟著笑了。
自从柳意意来到都城一个多月,总感觉到颜傅心里有事,仿佛总是在强颜欢笑,今天看著他那衷心的笑容,终於也松了一口气。
红木架上放满一本本排列好的书,中间横放著另外一幅满青竹的屏风,隔开了书房和休息用的小榻间。景非鸾托住下颚,用笔漫不经心地在宣纸上乱涂,听到推门声传来,他才精神一振地坐直身子。
“先生,你来啦。”景非鸾带著笑问。
颜傅就不明白了,一声堂堂正正的先生出自他的口,怎麽就总带了点妖娆和暧昧的味道。书房里早已准备好两张桌子,景非鸾已在另一张书案前坐著,他便走到相隔不远另一张书案前,把用了一番心思挑选的书籍放到上面。
因为不知道景非鸾的程度到哪里,颜傅特意拿了几本难度都不同的教材。
“先生,今天要学什麽?”景非鸾走过来动手翻起他放在桌上的书。
“殿下,请回去坐好。”颜傅板起脸道。
没想到这个太傅上任第一天就端起了架子来了,看著他一板一眼的模样甚是有趣,景非鸾忍不住笑了一声。
颜傅蹙起眉头看著他:“既然殿下已经拜我为师,难道就不该遵从师礼?”
“该该该。”景非鸾边笑边把书全部抱了回去,不久便开始挑剔起来:“论语,易经,史记……先生,你拿来的都是些什麽书,光看书名就很闷呢。”
颜傅意外地道:“殿下一本都不曾看过?”
景非鸾老实地摇摇头,颜傅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凡是读书之人,这论语和易经便是入门必学,连自己十岁孩子也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那敢问殿下,您最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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